黑衣人驚訝著驚訝著,眼神就變了。
他怎么....還活著?
這毒藥明明是見血封喉,明明是片刻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從他咬破藥囊到現在,這都多長時間了,他怎么還活的好好的?
看到黑衣人震驚的表情,大慶這才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說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說了,我還能送你一程。”
黑衣人睚眥欲裂的看著大慶,“你這個叛徒!若是你當初就執行了命令,哪里還有今日的事情?”
當時,主人明明吩咐的,就是殺了魚兒奴。
可大慶不僅沒動手,還把人帶來了這里,養大了不說,竟然還教武功。
“我今日必死,你以為你以后能比我好多少?”黑衣人瞪著大慶道。
大慶淡淡的看著黑衣人,“我的以后,就不用你多擔心了,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兩個人的對話,許小滿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傻子,此時也知道了,大慶和這個黑衣人是舊相識,兩人以前就是認識的。
聽黑衣人這話的意思,當初大慶接到的命令,應該是殺了余墨,但是大慶沒有動手,而是把余墨帶來了這里。
許小滿正想著呢,就見黑衣人突然看向了余墨,“你喊他師父?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他和我不過是一樣的,我們都聽主人的命令,他不聽令,早晚都是要死的。”
余墨左右看了看,大概是沒看到什么趁手的東西,干脆抬腳踹了黑衣人一腳,“要你管!”
許小滿走到余墨的身邊,把自己手里的刀遞給了余墨,“用這個吧!”
余墨驚訝的看向許小滿,“你不是說不讓他死嗎?”
“哎呀,你怎么這么笨呀!”許小滿瞪了余墨一眼,“他要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就劃一刀,反正又不會死人。”
聽到許小滿的話,黑衣人震驚的看著許小滿。
這小姑娘,究竟是怎么養大的?
為什么張口就能說這樣的話?
這樣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不應該心疼小螞蟻,心疼小鳥小兔子,都見不得人受傷流血嗎?
怎么到了她這里,就這么兇殘了?
真是......白瞎了這么一張臉。
許小滿可不知道黑衣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現在只想知道,黑衣人口中的主人是誰。
所以許小滿就走到了黑衣人面前,“你的主人是誰?”
黑衣人看著許小滿,突然就笑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大慶,“我都說了,他以前跟我是一起的,我的主人是誰,他最清楚不過了,你何必問我,直接問他不是更好?”
許小滿輕輕巧巧的提起手中的刀,毫不猶豫的在黑衣人的腿上劃了一刀。
這刀很是鋒利,一刀輕輕的劃下去,不僅是黑衣人的衣服破了,鮮血也流了出來。
黑衣人沒想到,許小滿說劃就劃,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這心性,這手段,別說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了,就是他都沒有。
黑衣人看看許小滿,又看看大慶,眼神有些復雜,“你竟然把一個小姑娘調教成了這樣!嘖嘖!”
大慶擰著眉頭,并沒有說話。
但他從來沒有教過許小滿這些。
許小滿拿起刀,在黑衣人的腿上又劃了一刀,“你不要胡說八道,這不是師父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