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看了看許天登,見許天登長高了一些,人看起來好像也更沉穩了一些,許有文是欣慰的。
可欣慰過后,又心情也有些復雜起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成長,更不要說許天登這個年紀,又在短時間內成長了這么多,肯定經歷的更多。
許有文還在心里想,許小滿已經問出聲了。
“六哥,你在長安過得怎么樣嗎?”
許天登還沒說話,就先點頭,“我過的可好了!”
許小滿噘嘴,“騙人!你都瘦了。”
許天登嘿嘿兩聲,還摸了摸自己的臉,“瘦了嗎?那是因為我長高了。”
聽到許天登這話,許小滿也不吭聲,就瞪著眼睛看著許天登。
最后把許天登看的沒辦法了,只能求饒,“好吧!是挺難的,主要是吃不下飯。”
一聽到許天登說吃不下飯,許周氏和許錢氏立即緊張起來。
“六郎,怎么吃不下飯啊?是長安那邊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六郎,是不是吃不好啊?你想吃什么,娘這就給你做去!”
許天登擺擺手,一臉的糾結,明顯是有些話想說,卻又不太好說的樣子。
被許老爺子催促了幾聲,許天登這才咬了咬牙,“我是學仵作的本事啊!每天跟在師父身邊去驗看尸體,能吃的下才怪了。”
許小滿,“......”
許家眾人,“......”
這話說的真的好有道理,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許小滿張了張嘴,想問什么,最后被全家人瞪了一眼,只得笑了笑,沒把想問的話問出來。
但等從堂屋里出來的時候,許小滿還是喊了許天登去了二樓。
許天登的房間,最近許錢氏一直在收拾,但是終究沒住人,今天的天氣也不錯,許錢氏就把被褥什么的都拿出來曬了,又把房間門窗都打開了,讓通通風。
許小滿和許天登坐在二樓,有陽光照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許小滿,笑瞇瞇的看著許天登,“六哥,你現在還喜歡做仵作嗎?”
許天登認真的點了點頭,“喜歡啊!我覺得做仵作....很厲害!”
說著,許天登就給許小滿講了起來。
他在長安的這小半年,可是一天都沒有閑著。
有命案的時候,要跟著師父一起去兇案現場,要查驗尸體。
沒命案的時候,就學理論知識。
學的越多,懂的越多,許天登就越覺得,仵作很厲害。
人死了不會說話了,但是尸體會說話。
他們仵作,就是把這些話找出來,告訴所有人。
許小滿雙手托著下巴,一直看著許天登說話。
她總覺得,此時的許天登,比陽光還要耀眼。
許天登滔滔不絕說了半晌,停下來后就見許小滿眼睛不眨的盯著自己。
許天登眨了眨眼,“小滿,你看什么呢?”
許小滿笑了,“六哥,我在看你身上的光呢!”&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