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心里覺得奇怪,就是到了晚上,該睡覺了,還有些睡不著。
余家這邊的院子里,住著余墨,大慶,廚娘,還有一個婆子。
天早已經黑透了,余墨也已經洗漱之后躺下睡了,廚娘和婆子也累了一天了,各自的屋子里更是黑漆漆的,整個院子里一點兒聲響也沒有。
大慶站起身,悄無聲息的打開門,從里面走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和隔壁相鄰的院墻上。
這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靜悄悄的,院子里的人好似已經睡著了。
大慶的聽覺很是靈敏,側著頭聽了一會兒,聽到這院子里有幾道呼吸聲,所以這院子里不可能只住了那老太太一人。
就是其他人,今天好像也沒有看到進出?
大慶蹙眉想了想,最后只覺得應該是白天太忙,沒有注意隔壁的動靜,這才不知道。
大慶也沒有繼續想下去,轉身下了墻頭,回屋睡覺去了。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大慶就開始注意那院子里的動靜。
許小滿等人起床練武早就已經成了習慣,每天什么時候起床,根本就不用人喊。
練武的時候,也不用大慶催促和監督,每個人都很自覺。
大慶坐在墻頭上,一會兒看看許小滿等人,一會看看那老太太的院子。
一開始的時候,那院子是安安靜靜的,也還是黑漆漆的,好像是還沒有人起來。
直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鳥兒都開始叫了,那院子里堂屋的門總算是打開了。
走出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老太太。
那老太太出來后,先掃了院子,又洗了衣服,等衣服晾上之后,就去了廚房,不多時,廚房的煙囪里就飄出了陣陣煙霧。
那老太太進了廚房之后,就沒再出來,一直等到煙囪里飄出來的煙霧漸漸地少了,那老太太這才端著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端著碗筷和早飯,老太太一次端不了太多,來回跑了兩趟,這才把所有的東西都端進了堂屋。
從頭到尾,那堂屋里竟然沒有人再出來。
屋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從頭到尾都沒出來,等老太太再出來的時候,托盤上的盤碗都已經空了,顯然是飯菜已經被人給吃掉了。
那老太太端著托盤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見那老太太進了廚房,大慶就又看向了堂屋。
正看著呢,就見下面余墨許小滿等人沖著自己招手,“師父,我們已經練完了,這就回去洗漱了,師父你快點下來呀,該吃早飯了!”
大慶答應一聲,又朝著那院子看了一眼,這才起身跳了下來。
許小滿等人洗漱過后吃過飯,就要去縣學去了。
大慶是沒有辦法跟著一起去縣學上課的,就是不聽課站在外面也不行。
不僅如此,在許小滿的大刀也是沒有辦法帶到縣學里去的。
這畢竟是縣學,規矩禮教都比較森嚴,和村子里的學堂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但不管是大慶還是許小滿,都不擔心。
正是因為這是縣學,才不會有人敢在縣學里放肆。
安全問題不用擔心,那大慶能不能進去,許小滿能不能帶著刀,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