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擺設也是極其的簡單,一張圓桌,桌子邊上有幾個圓凳。
挨著墻的地方,是一張床,床腳還有一個箱子,除此之外,這屋里就沒有別的擺設了。
此時圓桌邊上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老太太。
這老太太的夫家姓鄭,人家都稱呼她為鄭老太太。
鄭老太太白日里都是笑呵呵的,人看起來也是慈眉善目的。
可是此時,鄭老太太端坐在那里,板著一張臉,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情緒,雙眉也豎了起來,眼神很是凌厲。
鄭老太太正對著的方向,就是床的方向。
床邊上站著一個男子,男子只穿著白色的里衣。
衣服松松垮垮的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的大。
但仔細看就能知道,并不是這衣服太過肥大,而是這男子太瘦了。
那露出來的脖子和手臂,都是瘦骨嶙峋,許小滿覺得,自己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把脖子和手臂給他折斷。
男子站在床邊,一手扶著床,一手拿著一根短鞭,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因為床是架子床,除了男子站的那一面,其余三面和是頂部都被布給遮擋了起來。
從許小滿三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的一只手垂在床邊上,手腕纖細,皮膚蒼白。
許小滿和余墨對視一眼,想說話最后又閉上了嘴。
大慶對于兩人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個時候說話,很容易被下面的人察覺到。
現在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呢,若是發出聲響被下面的人看到了,到就成了他們的不是了。
屋子里沒人說話,只有男子那又急又重的喘氣聲。
過了好一會兒,鄭老太太才開了口,“茂兒,今天就到這兒吧。“
鄭老太太的聲音冷冰冰的,一點也沒有白日里的溫和慈祥。
鄭老太太口中的茂兒,就是站在床邊的男子,也就是鄭老太太的兒子,名叫鄭茂。
鄭茂聽到鄭老太太的話,抬起拿著鞭子的手,用力的在抽了一下。
隨著他這個動作,床上那原本一動不動的人,此時輕輕的動了動,還發出了一聲悶哼。
聽那聲音,嘴巴應該是被堵住了。
鄭茂打了這一下之后,這才拿著鞭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鄭老太太的身邊坐下。
鄭老太太一臉心疼的看著鄭茂,“你身子不好,應該好好歇著才對。”
鄭茂將鞭子用力的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歇著?我歇著,讓這個賤人去想她那姘頭?”
鄭老太太眉頭又蹙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那人去參軍了,已經去了一年了。參軍遠赴邊關,說不定就要打仗呢,說不定死在了戰場上。就算沒死,誰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能保證齊齊整整的回來。就算齊齊整整的回來,他還能搶別人的媳婦不能?你大可不必為了這個生氣,氣壞了你自己的身子,那多不值當。你好好的養著,等你好了,若是不喜歡她,大可以休了她,到時候娘再給你娶一個好的。”
“我不娶別人!”鄭茂低吼,“她既然嫁給我,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離開我去找她那姘頭,做夢!”&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