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炭扇了扇翅膀,揚著它的小腦袋,“高興的!高興的!我是高興的!”
聽到綠炭這么說,余墨這才笑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高興的。”
許小滿一開始只是靜靜的看著,聽到這里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它明明是在學你說話,根本不是它自己高興。”
余墨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有什么要緊的,反正它說了高興就行了。
許小滿,“......”
你說的很有道理!
覺得余墨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的許小滿,干脆也不反駁了,只是一下下的摸著木炭的毛。
木炭的毛特別的好,油光水滑的,摸起來軟乎乎的,一點兒也不扎手。
許小滿一下下的摸著,自己的臉上也不知不覺的帶上了笑容。
騾車走的雖然不是特別的快,但是速度也不慢。
他們在車里說著話,也沒有什么感覺,不知不覺間竟然就已經到了慢梨村。
此時已經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慢梨村的村民們,都三三兩兩的站在家門口,或是說話,或是一邊吃一邊說話。
見兩輛騾車一前一后的進了村子,看到趕車的人,就知道車上坐著的是誰了。
雖然許小滿等人去縣學里讀書,已經是好幾個月的事情了,可是每次看見許小滿等人從縣學里回來,這些人還是忍不住的羨慕。
此時就紛紛跟趕車的許有文打招呼。
倒不是他們不想跟大慶打招呼,只是大慶常年冷著一張臉,就算別人跟他說話,他也不一定會回應。
這些人一是不敢跟大慶說話,二也是怕大慶不搭理自己,落個尷尬,所以干脆只跟許有文打招呼。
大慶對此很是滿意。
許有文早就習慣了村民們的熱情,也笑著跟眾人問好。
至于眾人的問題,能回答的就簡單的回答,不能回答的就當做是沒有聽見。
反正詢問的人多,問的問題也多,他本來也是回答不過來的。
好在眾人只是好奇,并不真的指望許有文全都回答,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等騾車走遠之后,一眾村民的視線還黏在騾車上,久久不愿意收回來。
幾年前,明明他們都還是一樣的。
這才幾年的時間?
人家許家就已經把孩子都送去縣學讀書去了,還有個去參軍的許天風,去長安的許天登。
估計要不了幾年,許家就徹徹底底的起來了,和他們這些土里刨食的莊稼人,再也不一樣了。
想到這里,眾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羨慕。
不過也僅僅是羨慕。
許家救了慢梨村許多女孩兒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村民們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仍舊把這恩情記在心里。
對于許家,當然不可能再有什么惡意。
若是受了許家這樣大的恩情,還對許家的人有什么惡意,那可真的是連心肝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