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許天風不能待在家里,卻要在邊關吃苦受累,許錢氏就心痛難忍。
許錢氏這個樣子,明顯是不能開口詢問什么了。
許周氏也不指望她問了,干脆自己開了口。
“你是我家大郎的好友?”
“對!我叫秦振軍,我爹以前就是當兵的,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希望我也能去參軍,我長大之后就去當兵了。”
說到這里,秦振軍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遠了,笑了笑后,這才把話題扯了回來。
“我和天風是一起去當兵的,我們在一個帳篷里住著,這次我回來探親,天風特意讓我捎帶了一些東西回來。”
許周氏并沒有問是什么東西,甚至都沒往包裹上看,她只是期盼的看著秦振軍,“為什么他沒有回來?你們這探親是不是有什么規矩?”
一個帳篷里住著,兩個人又是好兄弟,怎么秦振軍能回來探親,許天風就沒能回來?
這倒不是許周氏心有不滿,她就是不明白,想問個清楚。
被許周氏這么一問,秦振軍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猶豫。
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有什么話想說卻又不好說。
雖然秦振軍很快就把這表情給壓了下去,但是許周氏活了這么多年了,那一雙眼睛也是很利的,一眼就看明白了,秦振軍這是有事兒瞞著呢!
許周氏神情懇切的看著秦振軍,“孩子啊!你有話就跟阿奶說說吧!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你要是不跟我說,我以后肯定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啊!”
“阿奶!”秦振軍咬了咬牙,“不是我不想說,就是天風跟我說,不讓我告訴你們,生怕你們年紀大了,聽了之后太過擔心,這......”
“你現在不說,我就不擔心了?”
秦振軍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出了個任務,任務雖然完成了,也立了功,但是天風他受傷了,不能長途跋涉,不然肯定和我一樣,可以回家探親的。”
“受傷了?什么傷?傷到哪兒了?”
“嚴重嗎?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秦振軍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認真的一個個解答,“傷到了胸口,是箭傷,沒有傷到要害,就是不能長途跋涉,需要靜養。你們也放心,天風是立了功的,沒有人會慢待他,現在有人專門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因為這次立功,他已經由什長升為了伙長。”
怕許家眾人不明白這都是什么意思,秦振軍還特意解釋了一下,“什長領丁十人,伙長領五名什長。也就是說,現在天風已經領五十兵丁了,有了自己單獨的帳篷,我就是他的下屬。“
許天風才去參軍兩年,又沒有什么背景,能走到這一步,當然很厲害。
可是同樣的,這肯定也是拿命拼出來的。
就好比許天風這次受傷。
秦振軍不也說了嗎?
是許天風受傷之后,才從什長升到了伙長。
一想到許天風現在還躺在那里養傷,許家眾人就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這個時候,還是許老爺子的反應更快一些,“振軍啊!你這一路也辛苦了吧!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是從家里過來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