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登和許小滿根本沒發覺許天風有什么不對,兩人的視線在許天風的身上掃來掃去。
看到兩人這樣子,許天風覺得奇怪,“小滿,六郎,你們在看什么?”
“大哥,你是傷到了哪里,現在好了嗎?”許小滿關切的問道,“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這樣等回去的時候,爹娘爺奶他們問我了,我也能跟他們說的清楚一點。”
許天風無奈的笑了笑,“不用看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許小滿又不是三歲的小奶娃,她現在已經七歲半了,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許天風給騙到?
所以,許小滿一臉認真的道,“大哥,說謊是不對的。你受的是箭傷,天冷傷口恢復的慢,滿打滿算現在也不過一個月,怎么可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見許小滿說的頭頭是道,許天風更加無奈了。
“真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是因公受傷,所以給我用了好藥。”
許小滿還要說什么,百景就走上前來,“我來把把脈吧。”
許天風沒有見過百景,有些疑惑的朝他看了過去。
不等許天風開口詢問,許天登已經做出了介紹,“大哥,這是我長安的那個師父。”
聽到許天登的介紹,許天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許天登在長安拜的師父,不是一位仵作嗎?
仵作不是驗尸的嗎?
他現在活的好好的,又不是尸體。
許天風雖然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但是臉上神色的變化,還是落在了百景的眼中。
百景溫和的笑了笑,“俗話都說,醫毒不分家,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醫者和仵作那也是不分家的。我在做仵作之前,可是學了好些年的醫。”
聽到百景的解釋,許天風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百景坐在床邊,給許天風診了脈。
見百景收回了手,許小滿趕忙問道,“百師父,我大哥怎么樣呀?”
“你大哥說的沒錯,的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百景道。
那是百景這么長時間,許小滿也知道,百景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
所以,許小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這樣回家,也好給爹娘也來一個交代。”
看著許小滿一本正經的說了這樣一番話,許天風有些想笑,又覺得很是欣慰。
不知不覺,許小滿又長大了一些。
“既然你們說,不是專程來看我的,那你們是來做什么的?”
這問題,倒是問住了許小滿。
布防圖被偷這事兒,茲事體大,能告訴許天風嗎?
雖然許天風是自己的大哥,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為一談。
所以許小滿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大慶。
見大慶點了點頭之后,許小滿這才坐在了床邊,小小聲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許小滿的聲音還算平靜,可是從頭聽到尾之后,許天風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他當兵這么長時間,對于布防圖被偷這種事,感觸更為深刻,也更加的生氣。
再看看許小滿幾人,許天風心中感覺更加復雜。
他的弟弟妹妹,年紀還都很小呢,卻已經立下了如此大功。
他不是嫉妒他們,只是感嘆,他們和同齡人,過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