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利用她接觸鄭家?”
“她知道了你做的事情,接受不了,這才一心求死?”
“她死之前,可有說過讓你放下一切——”
“夠了!”
陶然猛地站起身,直接打斷了余墨的話。
“她是鄭家的女兒,我是陶家的遺孤,我們本來就是對立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就算她自愿赴死,也不能抹平她家里曾經做過的事情。父債子償,這是他們鄭家欠我的!”
說這些的時候,陶然的聲音很大。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自己說的這些都是正確的。
可他身處其中,卻看不明白,他越是這樣,就越顯得他心虛。
“那小翠呢?”許小滿問。
小翠是鄭家買回去的丫頭,她的到鄭家才十年,十多年前的事情,更和她沒有關系。
陶然不僅殺了她,更是把她做成了美人瓷。
殺人不過頭點地,又何必在人死了之后,再做這種侮辱尸體的事情?
陶然冷笑一聲,“那個賤婢,發現了我的秘密,還要告訴其他人,我自然要殺了她!若不是她,七娘也不會發現,也不會——”
說到這里,陶然猛的停了下來,緊緊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一個字。
顯然,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
陶然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僅憑著他剛剛那兩三句話,許小滿幾人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是小翠發現了陶然的意圖,要去告發他,被陶然殺死。
而鄭七娘子發現了陶然殺小翠,這才知道了陶然暗地里做的事情,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理,選擇赴死。
或許,鄭家七娘子是想用自己的死,讓陶然停手,讓這一切就此了結。
可陶然明顯是不愿意的。
“鄭家七娘子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你仍舊要殺了她的家人,不知道會不會后悔赴死。”余墨沉聲道。
許小滿再次轉頭去看余墨,她總覺得,此時的余墨,和平時的他比起來,有些許的不一樣。
好像比平時要成熟穩重許多,想的事情也比較多,是他平時根本不會想的事情。
仔細看看,這樣的余墨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若是可以,許小滿還是希望,余墨能像平時那樣。
只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所以許小滿什么都沒有說,看了余墨幾眼之后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去看對面的陶然。
陶然也緊緊地盯著余墨,半晌之后冷笑了一聲。
“你不是我,又怎知道我背負著血海深仇,這么多年是怎么活的?”
“若不是這一口氣撐著,若不是有這深仇大恨激勵著,我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犄角旮旯里去了。”
“你若是我,說不定比我更狠。”
“什么兒女情長,什么山盟海誓,在這血海深仇面前,都不值一提!”
“你們以為,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說這么多?我只為報仇,不想傷害無辜……”&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