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沖著余墨笑,“你盯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
余墨說著把頭轉回去,繼續看西邊的落日。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余墨這才出聲問道,“小滿,去了長安之后,你想去哪里讀書?”
他們兩個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了,他們并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
一是因為他們年紀還小,二是因為不想其他人爭。
畢竟,不管在家里的時候是什么關系,只要進了考場,他們就是競爭的關系。
許天雨他們,明年都是要去參加春闈的。
許小滿和余墨的年紀還小,根本不急于這一時,所以他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了,等到去了長安之后,就先去讀書,三年之后再參加春闈。
他們兩個一個八歲,一個九歲,就是三年之后,也才十一二歲。
和大部分參考的學子來比,他們實在是太小了。
兩人這個決定還沒有跟家里人說,他們兩個打算去了長安之后再說。
反正,對于他們的決定,家里人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聽到余墨這個問題,許小滿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現在說這個太早了,等去了長安之后再說吧。”
反正也不著急,余墨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落日雖然好看,但卻是轉瞬即逝。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太陽已經隱去了一半。
又過了一會兒,太陽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西邊的天空還于有一些彩色的云,看起來也格外的好看。
只是天色一點點黑下來,那些云彩也漸漸變成了黑色。
看著遠處的大山,許小滿突然有些惆悵起來。
都說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是因為說這話的人已經忘了自己是少年的時候,每天都在發愁什么了。
許小滿現在就挺愁的,她馬上就要去長安了,木炭倒是可以帶走,可是大暑和小暑怎么辦呢?
余墨見許小滿眉頭都皺緊了,趕忙問她,“小滿,你怎么了?”
許小滿看向余墨,“魚兒奴,咱們若是走了,大暑和小暑怎么辦?”
余墨也沒有想到,許小滿會突然問這么一句話。
他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現在聽到許小滿提起來,也不免跟著憂心。
這的確是個問題。
大暑和小暑是他們兩個看著長大的,以后他們回來的機會都少了,難不成要再也不見大暑和小暑了嗎?
哪怕只是想一想,兩個人都覺得心里不好受。
余墨拍了拍許小滿的肩膀,“咱們現在不還沒有走的嗎,這幾天好好的想一想,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辦法呢。”
許小滿看著余墨,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別的事情倒是能想辦法,可這件事兒,還真的不太容易想。
兩人正說著呢,下面許天登就喊兩人下去吃飯。
他們在上面待著,不覺得時間過了多久,其實飯菜都已經做好了。&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