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和余墨一直都很厲害,這哪里用得著你說?”陳佑權道。
聽到陳佑權這話,潘陽轉過頭看向了他。
“我是在說小滿和余墨厲害,又不是在夸你,你多什么嘴?”
陳佑權冷哼一聲,“我怎么就多嘴了,這里又不是你家,我還不能說話了?”
“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別在口角上逞威風。”潘陽表情嚴肅起來,“下午就是騎射課,可敢給我比一比?”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
“那就說好了!”
“好!”
兩人說好了之后,還看著對方一會兒,這才同時哼了一聲,低下頭開始吃飯。
看完了全過程的許小滿和余墨,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不明白,兩個人也不糾結了。
比一比騎射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吃了兩口之后,許小滿側過頭對余墨道,“要不我們也比一比?”
余墨當然是個不服輸的性子,立即就答應了下來,“好!”
聽到兩人的話,陳佑權和潘陽同時抬頭朝兩人看去。
陳佑權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兩個人,“我要和潘陽比,你們兩個湊什么熱鬧?”
許小滿滿眼無辜的看向陳佑權,“我們沒有湊熱鬧啊!你們比你們的,我們比我們的。”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就是陳佑權想要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反駁,最后只能閉上了嘴。
吃過午飯休息了沒多久,他們就去了校場。
君子六藝中,御射向來是分不開的。
能在馬上射箭,且箭箭都能中靶心,就是很厲害的了。
他們都是剛開始學御射,除去本身就非常有天賦的人之外,也沒見誰比誰好上多少。
而許小滿和余墨,剛巧就屬于,非常有天賦的人。
騎馬這事兒,除非是考入國子監之前,家里實在是困難,沒有馬匹,其他都是會騎馬的,只是騎術有好有壞罷了。
和騎術比起來,射箭顯然要更難一些。
射箭需要臂力,若是連弓箭都拉不開,就更不要想射中靶心了。
就算是臂力還行的,能射多遠的距離,也是不一定的。
能在多遠的距離內射中靶心,能射中幾次,這都是要看自身的能力。
等練的差不多了,就要騎在馬上射靶。
再難一些的,就是要射一些活物。
畢竟不管是打獵還是打仗,目標都不肯可能站在原地等著被射中。
后面這些難一些的,他們現在都還沒有接觸。
他們現在訓練的,就是能在百步的距離射中靶心。
潘陽和陳佑權要比的,也是這個。
一人十支箭,看誰射中的最多。
許小滿和余墨倒是沒有著急,而是站在稍遠一點的距離,看他們兩個人比試。
他們這些一起考入國子監的,除去許小滿和余墨的年紀太小之外,其他人的年紀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十三四歲,十四五歲,都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
一聽說潘陽和陳佑權要比試,都來了興趣,也不著急自己訓練了,都圍在一旁觀看。
有人觀看著,陳佑權和潘陽兩個人的勝負欲,就更強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時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后,搭弓射箭,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