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滿先是小聲的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然后才道,“做人定然是要禮尚往來的。”
聽到許小滿這話,陳佑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許小滿。
過了好一會兒,陳佑權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怎么禮尚往來?他又沒有給你送禮。”
“他的確沒有給我送禮,但是他找人來打我了呀,作為回禮,我自然也要打他一頓。”
許小滿說完就要走,陳佑權眼疾手快的站起來,擋在了許小滿的前面。
“小……小滿!”
因為說的太快,差一點就咬到舌頭。
看到他這樣,許小滿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等著他喘勻氣繼續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陳佑權這才喘勻了氣,開口說話。
“小滿,還是不要去了吧!孫誠這事兒做的雖然不對,但是好在,也沒出什么事兒,他若是不過來找你的麻煩,你就不要主動去找他了。”
聽到這話,許小滿奇怪的看著陳佑權,“為什么?”
許小滿這問的太過理所當然,陳佑權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許小滿這問題。
想了想,陳佑權這才組織好了語言,“民不與官斗,小滿,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話說出口,陳佑權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許小滿在玉生煙的跟前,也一點都不拘謹。
敢在玉生煙跟前那樣自在,不是太過心大,就是和玉生煙的關系不一般。
根據陳佑權對許小滿的了解,許小滿不是心大的人。
所以,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
許小滿和玉生煙的關系……不一般。
和皇上的關系不一般,也難怪不怕孫誠了。
陳佑權心中還在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許小滿已經開了口。
“就算我不找他,他也是要來找我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我去找他,這樣也更方便一點。”
許小滿都這么說了,再加上陳佑權剛剛想到的那些,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阻攔,而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吧。”
許小滿側過頭,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陳佑權,“你剛剛還不希望我去,怎么現在又要跟著一起去了?”
陳佑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也是不想跟著一起去的,但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我怎么能看著你們去,自己不去呢,你們萬一出了什么事該怎么辦?”
雖然,許小滿覺得,不可能會出什么事,但是陳佑權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許小滿沒有再說什么。
許小滿都不說什么,余墨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眼見他們三個人要走,胡廣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胡廣詒和陳佑權的關系本來就比較好,他跟上來,許小滿和余墨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更沒有說什么。
四個人一起出了國子監,就往長春酒館去了。
許小滿和余墨也是剛剛才知道,孫誠以及玉子衍等人,大多數時間,都耗在長春酒館里。
長春酒館里不僅可以吃飯喝酒,也有胡姬跳舞,以及擅長各種才藝的女子,陪酒助興。
只是許小滿和余墨才去過一次,對里面并不了解罷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長春酒館,站在外面往上看,感覺和昨天晚上又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許小滿只以為這是一個頗大的酒館。
直到到了現在她才知道,這里并不是一個酒館那樣簡單。
陳佑權站在許小滿和余墨的旁邊,哪怕是到了現在,其實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些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