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目瞪口呆的看著孫大人，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皇上知道了？皇上為什么會知道？這樣的事情皇上怎么會管？那不過就是從小地方來的……”
“小地方來的？”孫大人厲聲打斷了孫誠的話，“就算是小地方來到又如何？他們剛到京城就住到了十六皇子府，然后就進了皇宮，見了皇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們見過多少次皇上，你可知道？他們和皇上是什么關系，你又可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敢做這樣的事情，現在犯到了皇上手里，你說該怎么辦？”
即便孫大人身為二品大員，孫誠見皇上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
現在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孫誠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父親！父親！皇上是怎么說的？有沒有說要怎么處置我？”
看到他被嚇成這個樣子，孫大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到了皇上跟前你可敢把剛剛的事情全都再說一遍。”
孫誠咽了咽口水，“皇上和齊王之間向來不睦，若是我把這話說了，豈不是將齊王世子的把柄遞到了皇上手中，到時候齊王一定不會會饒過我。”
孫大人冷笑一聲，“你若是不說，你覺得皇上會饒過你嗎？”
孫誠被孫大人問的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孫大人不管他，繼續往下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齊王世子考慮，那你可曾想過他有為你考慮嗎？你派去的人被抓，用到了哪里，齊王世子絕對一早就猜到了他是什么反應？”
孫誠想到早上玉子衍的反應，身子又晃了晃。
什么反應？
還能是什么反應？
當然是把他推出去，將自己摘的一干二凈。
想通了之后，孫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自小就跟在玉子衍身邊，這么多年，唯他馬首是瞻。
他不愿意做，不愿意臟了手的事情，只要他說上一句，他必定會為他做好。
這么多年來，他還以為，他們之間總有些情意在。
沒想到，現在出了事情，他不跟他說也就算了，竟然是在第一時間就撇清關系。
這事兒，實在是讓他心寒。
孫誠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露出了一個凄涼的笑，隨即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父親，我跟您一起去見皇上，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說個明白。他不讓我好過，自己也別想好過。”
雖然孫誠心里也明白，就算是把這些事兒告訴了皇上，玉子衍也不會受到什么嚴厲的懲罰，但是，玉子衍也別想好過了。
孫大人看著孫誠的表情，心中嘆了一口氣。
若是有別的選擇，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不管是齊王還是皇上，他都不想得罪。
但是現在，命運不由人，只能做出選擇了。
至于為什么選擇皇上，自然是因為，她是皇上。
別看齊王現在和皇上對著干，好像很有底氣的樣子。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齊王當年就斗不過皇上，最終沒能坐上皇位。
那么現在，皇上已經掌控了朝政，齊王就更別想成功了。
現在不過就是面子上好看罷了。
孫大人抬起手，拍了拍孫誠的胳膊，“這事之后，齊王世子定然不會放過你，你平日里要小心一些。至于那兩人那邊，好好道歉，就算他們不接受，總要做個樣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