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發作，卻突然聞到一股更加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婁曉娥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在了何雨棟手中的鍋里......
“傻柱，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婁曉娥干起來了？”李副主任的語氣里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恨意。
何雨棟冷笑一聲，沒理會李副主任的問話，徑直往廠長辦公室走去。
李副主任被晾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悻悻地跟在何雨棟身后。
“喲，這不是咱們廠的大廚，何師傅嘛！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剛進辦公室，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說話的是個瘦的跟麻桿似的男人，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正坐在辦公桌對面，翹著二郎腿，手里捧著個搪瓷茶缸，滿臉的幸災樂禍。
這人叫許大茂，是廠里的放映員，平時沒少仗著自己老子是軋鋼廠的副廠長，給何雨棟穿小鞋。
何雨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敲了敲桌面，語氣不善地問道：“廠長呢？”
“你小子什么態度？懂不懂規矩？”許大茂猛地站起身，指著何雨棟的鼻子罵道，“廠長是你能隨便見的？”
“喲，許大茂，你這條狗怎么又開始叫喚了？”何雨棟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怎么著？你主子不在，你在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你小子找死！”許大茂氣急敗壞，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夠了！”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3。】，
廠長楊為民背著手走了進來，臉色鐵青，眼神凌厲地掃過辦公室里的眾人。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像什么樣子！”楊為民怒斥道，“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了？”
許大茂見狀，連忙縮回手，灰溜溜地坐回了椅子上。
何雨棟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著楊為民，等著他的下文。
“傻柱，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跟婁曉娥同志發生沖突？”楊為民沉聲問道。
“廠長，我......”何雨棟剛想解釋，卻被楊為民揮手打斷。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楊為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傻柱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何雨棟心中冷笑，為難？我看你是怕得罪婁曉娥她爹吧！
楊為民見何雨棟不說話，以為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于是接著說道：“這樣吧，傻柱，你去跟婁曉娥同志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么樣？”
“道歉？”何雨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廠長，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讓我給她道歉？憑什么？”
“傻柱，你怎么說話呢？”楊為民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道個歉怎么了？難道你還想鬧到廠里去不成？”
“鬧到廠里去？”何雨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楊為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息事寧人，你想保住你的烏紗帽，你想......”
“放肆！”楊為民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何雨棟，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廠長了？”
“廠長？”何雨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配嗎？”
“你......”楊為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何雨棟，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