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看著她,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曾經,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你。”秦淮茹的聲音更低了,她不敢直視何雨棟的眼睛。
何雨棟依舊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讓開了身子,讓秦淮茹進了屋。
秦淮茹走進屋,將籃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坐吧。”何雨棟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一樣。
秦淮茹點了點頭,輕輕地坐在了椅子上。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何雨棟看著秦淮茹,心里五味雜陳。他曾經深愛過這個女人,可是現在,他對她只有怨恨和失望。
“雨棟,我知道你恨我。”秦淮茹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可是我......我也是沒辦法。”
何雨棟冷笑一聲:“沒辦法?你為了棒梗,就可以把我送進監獄?你為了你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毀掉我的整個人生?”
秦淮茹的眼淚流了下來:“雨棟,我知道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棒梗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他。”
“所以你就把我當成犧牲品?”何雨棟的聲音提高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雨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愿意用我的余生來彌補你。”秦淮茹哭著說道。
“彌補?你怎么彌補?”何雨棟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你能讓我重新回到工廠上班?你能讓我重新擁有我失去的一切?”
秦淮茹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無法彌補何雨棟的損失。
“雨棟,我知道我說什么都無法挽回你的心,但是我......”
“夠了!”何雨棟打斷了秦淮茹的話,“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淮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站起身,拿起籃子,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心里一陣空虛。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原諒這個女人。
傻柱回到家,看到何雨棟一個人坐在房間里,臉色陰沉。
“雨棟,怎么了?秦淮茹來過了?”傻柱問道。
何雨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跟你說什么了?”傻柱又問道。
“沒什么。”何雨棟不想再提起秦淮茹,他感覺自己很累,身心俱疲。
“雨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
“哥,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何雨棟打斷了傻柱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傻柱嘆了口氣,他知道何雨棟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他拍了拍何雨棟的肩膀,然后走出了房間。
何雨棟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突然,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他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只見院子里擠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何雨棟問旁邊的一個鄰居。
“聽說是賈張氏病了,挺嚴重的。”鄰居回答道。
何雨棟愣了一下,賈張氏病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他走到賈家門口,看到賈家大門緊閉,里面傳來一陣陣哭聲。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秦淮茹正抱著賈張氏,哭得撕心裂肺。
賈張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看到何雨棟進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雨棟......我...對不起你......”
何雨棟看著賈張氏,心里百感交集。他曾經恨過這個老太婆,恨她尖酸刻薄,恨她無理取鬧。可是現在,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絲同情。
“雨棟......我...我知道我...錯了......”賈張氏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該...那樣...對你......”
何雨棟看著賈張氏,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不該原諒她。
“雨棟......我...求你...原諒我......”賈張氏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何雨棟看著賈張氏,心里一陣掙扎。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想起自己曾經的痛苦,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原諒這個老太婆。
突然,賈張氏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停止了。秦淮茹抱著賈張氏的尸體,哭得更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