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將軍府門前停靠著兩輛馬車,將軍府內的眾人此刻都聚集在大門前送別詞宋與墨瑤。
詞宋先是將墨瑤送上了馬車,然后再與石月等人道別。
“少爺,青州之行,是孫不休與您同行,我們兄弟之人中,也只有他去過一次青州。”
石月對詞宋說道,“太尉府之事已經傳到了朝堂,梁王估計已經得知了此事,少爺選擇今日離開中州,也是好事。”
“我并非為了躲避才選擇陪同瑤兒一同前往青州。”詞宋回道。
“這點我自然知曉,只是人言可畏,如今朝堂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太尉府黨派所在,他們此次定然會在梁王面前發難,人言可畏,就算少爺不在乎這些,但少奶奶呢?她的名節自然也會被朝堂官員污蔑,詬病。”
石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語氣也變得充滿殺氣,“少爺放心,我們將軍府一定會肅清朝堂上的那些風言風語,保證少爺大婚之時不會有任何流言存在。”
“那就拜托月叔和家里的叔叔們了。”
詞宋對前來送行的眾人拱手行禮,他同樣也不想大婚之日出現任何的差池,從而影響自己的婚禮。
在道別后,詞宋轉頭便準備進入馬車,可忽然看到,自己馬車的車夫感覺有些眼熟,只是他帶著斗笠,看不清面容。
不過他并沒有多問,畢竟馬車和車夫都是石月準備的,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
待到詞宋走上馬車,馬車漸漸行駛,朝著青州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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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也是剛上完早朝,此刻書房內,梁王正在批閱著奏折。張丞相靜靜的站在對面,眼神中滿是平靜。
“陛下,剛剛得到消息,詞宋已經離開了中州,前往青州。”張丞相開口道。
“哦?是嗎?離開好啊,你看看這些奏折,十個里至少有八個是參將軍府,參詞宋的,以往起白還在中州時,還能壓一壓,可今日起白又上奏離開了中州,我看這些言官們要無法無天了。”梁王放下手中的奏折,緩緩說道。
“他們如此做,一是在墨云結黨營私,招攬了朝中大部分官員,如今墨云身死,先前的好處自然消失不見,二是擔心太尉府身死后,王上會把太尉府職能一步并入將軍府中,屆時將軍府會干涉朝堂之事,影響他們的仕途,所以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將軍府,至少不能讓將軍府擁有御史監察百官之權。”
“三,則是隨波逐流,順勢而為,那些言官們本身并沒有什么獨立的思想,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
梁王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道:“那張丞相您的態度呢?這些奏折中,可沒有你的折子。”
“老夫自然是站在王上這邊,丞相府始終忠于王上。”張丞相對梁王拱手行禮道。
“丞相乃是一國之相,怎么可以事事都向著王上?若王道昏庸,你又當如何?難道要做個昏庸之臣,置國家大事于不顧,只為討王上一人歡心嗎?”梁王忽然厲聲喝道。
張丞相聞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王上您心懷寰宇,自可定天下,安黎民,開盛世,丞相府,自當鼎力相助。”
“丞相,這里沒有外人,不要說這些恭維的話,本王不喜。”梁王的臉色依舊很冷淡。
“臣子一片忠心,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