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蔡晉陽這么一說,陳淮生便知道蔡晉陽已經有了破境感知,所以才會專門跑回來閉關,心中也是一喜:“那就提前恭喜師兄了。”
“但愿能順利吧,現在局面險惡,還得要盡早提升自己境界才行啊。”蔡晉陽不無感慨,“我在義陽府也是一樣提心吊膽,也不知道凌云宗是怎么經營的,偌大一個義陽府竟然四面起火,應對無當,如果不是九蓮宗的人在那邊全力幫襯,他們恐怕比我們重華派的遭遇都還不如。”
陳淮生微微一驚,“這么說凌云宗那邊也應該是紫金派和白石門搞的鬼?”
“八九不離十,但這種事情,你很難拿到確鑿把柄,當然也不需要。”蔡晉陽狠狠地道:“龍巖坊市被襲擊,我們又有什么確鑿證據,還不是一樣要做出反擊?對了,聽說這一場反擊,是伱提議的?”
陳淮生嚇了一大跳,差點兒把手里的鎖靈天耳丟了,“晉陽師兄,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我哪有哪兒大本事?”
“別緊張,這不算是壞事。”蔡晉陽見陳淮生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大笑起來,“你怕什么?怕白石門直接針對你來報復么?那未免就太可笑了。一個煉氣一重,就算是建議,采納不采納也是上邊的事情,與你何干?再說了,你在山門中,白石門再猖狂,還能敢打上我們山門來?”
雖然蔡晉陽這么說,但是陳淮生還是心里有些忌憚。
自己現在還真的只能是猥瑣發育,不到筑基,這性命的脆弱程度,看看天寨一戰就知道了,甄云培和方寶玉都是煉氣五六重的,不一樣橫死當場?
“晉陽師兄,這等話語最好還是別外傳,怎么就成了我的建議了?”陳淮生不無懊惱地道:“大家不是都在叫嚷應該反擊么?怎么這功勞卻歸到我頭上來了?”
蔡晉陽見陳淮生的確對此有些忌諱,這才收斂了笑容,“行了,你也別問我是哪里聽說的,但宗門里應該沒有幾個人知曉,不過我覺得倒是好事,起碼你在長老執事們心里已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
陳淮生搖了搖頭,“我現在就一煉氣一重的末流弟子,當不起長老執事們的青睞,若是我日后能煉氣高段了呢,或許可以。”
感覺到蔡晉陽似乎有特別的消息渠道,陳淮生忍不住又問道:“晉陽師兄,那邊戰況怎么樣,這幾日里都是些零七碎八的消息,究竟如何了?”
蔡晉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具體情況只有執事和長老們大概才知道,但我們應該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趁著他們在白石山開宗禮門慶祝誕辰八百周年之際,對他們的正陽道院發起了突襲,……”
陳淮生都嚇了一跳,“正陽道院?”
正陽道院是白石門的下院,位于春陽,也是僅次于霍州山門最重要的所在,沒想到重華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狠手啊。
“嗯,正陽道院的陣法相當厲害,聽說派中用了玄陽天殛雷法和神弩才攻破,而且我們也陣亡了兩名煉氣高段弟子,趙嗣天都重傷了,但徹底摧毀了正陽道院,斬殺了他們十多名煉氣四重以上的弟子。”
蔡晉陽話語里充滿了自豪和驕傲,“連九蓮宗和凌云宗那邊都知道了,我走的時候也是消息剛傳出來的時候,凌云宗的弟子對咱們的突襲都是佩服加感慨,覺得他們凌云宗就沒有這份魄力,九蓮宗弟子看我們的眼光都多了幾分不一樣,只恨我自己實力不濟,沒資格參加這種行動,……”
單單從蔡晉陽的態度陳淮生就知道重華派這一步是走對了,對派中弟子的精神振奮和心氣凝聚作用不言而喻,包括外邊宗派的弟子都流露出艷羨之意,就憑這一點,再大的代價都值得。
“難道是咱們的人直接上的?”陳淮生忍不住想要多問一下細節,雖說都心照不宣,但是如果全部是重華弟子赤膊上陣,那就有些不合適了。
“怎么可能?”蔡晉陽笑了起來,“肯定是請來的散修打頭陣打主力,我們的人做后盾,當支持,當然白石門肯定也知道這是誰干的,就像咱們也知道龍巖坊市是紫金派打主,白石門配合一樣。”
陳淮生這才稍稍放心,“只可惜紫金派那邊,我們還得要忍耐,……”
“哎,實力不如人,有時候就只能隱忍,也碰巧遇上九蓮宗那邊有些變故,凌云宗這個盟友也是四處起火,所以才使得九蓮宗沒法全力支持咱們,總有一日,紫金派所作的惡,我們要報復回來。”蔡晉陽吐出一口濁氣。
沒想到對白石門正陽道院的突襲一戰,竟然讓蔡晉陽都變身熱血青年了,陳淮生還真沒想到這一戰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蔡晉陽如此,那門中其他弟子可想而知。
陳淮生又問了云鶴、駱休月夫婦倆的近況,二人仍然還在義陽府,但是很快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