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有法陣,但這個問題交給了茍一葦,午間法陣一般只啟動初級保護,所以有空子可鉆,但若是晚間,那難度就要大不少。
看著陳淮生還在擔心,熊壯咧嘴一笑,“賢弟莫要多慮了,咱們提前計劃周全沒問題,但真正要實施,還得要靠咱的實力,愚兄終歸是要去面對這些事情的,日后獨立出世,還不得遇到?這也算是一個實踐吧,你就放心吧,伱熊大哥皮糙肉厚,嘿嘿,咱不是吹,縱然里邊藏著個筑基巔峰,咱只要不顧一切逃跑,也是能逃得掉的。”
陳淮生輕嘆了一口氣,對方說得沒錯,自己再替對方計劃,也不可能一直如此,始終要獨立面對人世間的種種險惡和不測,這也算是一個嘗試吧。
“好,那就這么定了,那名歸家休息的筑基,我這邊安排人在其家門口阻截襲擾,估計能爭取到半個時辰時間,熊大哥你要記住,我們求財不求氣,只管搶奪靈砂,存放靈砂的位置你都清楚了,但若是誰要阻擋我們多去靈砂,那一定要毫不客氣,果斷擊殺!”
十二月廿八,利殺。
漢州道院。
古從未從一起床就有些心神不寧,但是又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
還有兩日,木蘭山本年度最后一批靈砂就要送過來,這兩個月的靈砂就不再解往山門,而是要送到江陵總壇。
去儲藏室檢查了一遍,萬事無憂。
兩名弟子在外間休息,但仍然保持著警惕。
禁制開啟,一切無虞。
想一想他還是覺得自己太敏感了,誰敢來捋紫金派虎須?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老彭又提前走了,這幾日他曾孫即將大婚,可惜只是一個后天道種,但娶了一個沒能入道的先天道種,惟愿下一輩能生出一個更優秀的后輩了。
老譚還在閉關,都一個多月了都沒動靜,看樣子要等到明年開春了。
煉氣巔峰是個坎啊,哪有那么容易,估計老譚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先試一試。
如果真心想要破境,還得要去山門秘境里尋一尋機緣,在這漢州道院里,沒戲。
“這里是道院法陣的陣眼,淮生,你記住,你在這里用我給你這具火洞神弩發射,必定會引起法陣震蕩,我和朋友在另一端陣眼破陣,我和我的朋友還得要繼續滋擾,吸引道院中其他人,但你要記得你那位朋友要在第一時間闖入,否則我和我朋友就只能立即撤退了,咱們得把時間約好,一炷香工夫之后,咱們同時啟動,……”
此時的茍一葦早已經沒有了平時放蕩不羈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格外嚴肅。
陳淮生當然明白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兒,別說一個筑基,就算是道院里的煉氣巔峰或者煉氣八重都能秒殺自己。
茍一葦雖然早就是煉氣九重,但是以陳淮生的估計,他現在的戰斗實力頂多也就是煉氣八重,甚至都夠嗆。
這些老修士,多年無進境,甚至怠于修行,就成了水貨,比起明面上的實力滑落兩三個層級也很正常。
不過這廝經驗豐富,而且各種法器神符豐足,保命手段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