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不相信唐經天看不出這一位是個女郎,而且貌似這兩位年齡相近,沒準兒還能有幾分緣分呢?
一個是九蓮宗的翹楚,一個是圣火宗的重要人物,雖然一個遠在大趙,一個遠在吳越,但靈修么,兩邊也沒有什么恩怨,游歷期間情投意合做個臨時道侶也不是不可能。
眼見得二人相談甚歡,陳淮生有才給胡德祿使了一個眼色。
已經大略知道陳淮生計劃的胡德祿是真的佩服自己這位師兄的心狠手辣藝高膽大了,但藝高還說不上,可他就敢設計了。
胡德祿心中也在下意識地陳淮生辯解,這也怪不得師兄,實在是圣火宗這個修士太不靠譜,弄得師兄和自己進退兩難脫身不得,才不得不找這種偏路子來分擔風險。
胡德祿雖然也渴望能像陳淮生那樣經歷一場血戰,就能有所突破,但是也知道這是刀口舔血,稍不注意就是傷及自身性命,所以能有援軍那就再好不過。
至于援軍是自愿還是非自愿,那不是他關心的。
面對著面色鐵青,眼中閃動著怒火的唐經天,陳淮生也顯得格外委屈。
“陳師弟,你這是何意?”強壓住內心的火氣,唐經天也知道現在生氣無益,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上這種事情。
雖然不清楚對方和這個圣火宗的女人是什么關系,但是感覺得出來,對方也是被這個圣火宗女人給沾上脫不了身,現在卻來把自己拉下水。
“唐師兄,我知道這事兒我有些不地道,但是也是無奈之舉。”陳淮生沉吟著道:“我和于謙并不熟悉,您大概也看出來了,她是圣火宗的弟子,購買了烏雷豹幼獸和人面雪鳩幼鳥,……”
陳淮生簡單地把情況介紹了一番,然后才道:“他表示愿意到時候以一頭金絲鬼猱幼獸為酬勞,只要此番能脫身,……”
唐經天微微意動,金絲鬼猱可不好捕捉,論價位應該不比烏雷豹或者人面雪鳩低。
“淮生師弟,伱該清楚現在紫金派和我們三派聯盟的關系,此次我來鬼市也是隱匿了身份來的,如果在這里暴露,弄不好還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見唐經天有些意動,陳淮生心中稍寬,“我們只需要逃出云夢州,進入弋郡或者淮郡均可,屆時我相信對方便不敢再行追擊,……”
“沒那么簡單。”唐經天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脫不了身了。
肯定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自己和那個于謙在一起相談甚歡,烏雷豹和人面雪鳩都是上萬靈石,加上自己手里的越女法劍,哪一樣都足以引起人的覬覦。
“根據你所說的,烏雷豹不好說,那人面雪鳩絕對是一個誘餌,沒準兒就是一個團伙設計的陷阱,如果不是合適的對象,人家不會賣給她,但看到她是煉氣巔峰仍然敢賣給她,淮生,你覺得把我拉下水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