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奔行,縱身而上,磅礴的靈力勁氣在雙手連環高揚中悍然推出。
金輪乍崩,光焰萬千。
于鳳謙在翻騰滾蕩的刀風勁氣中逆流而上,當最后一擊發出時,那個虬髯漢子甚至連喊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在空中被那雄勁的氣浪碾壓成了一具肉餅。
當于鳳謙的身體冉冉落地站定時,那邊唐經天也已經完成了他最后凌厲的最后一擊。
冰河洗劍!
一抹乳白色的幽影在飛燕回翔,層層劍絲勁氣,在那名練氣六重的散修身上陡然崩裂開來。
“噼!噼!啪!啪!”
只見那名散修目光黯淡下來,額際眉角一抹血痕浮現,一瞬間,鮮血便從眉角額際縫隙里鉆了出來,遍布滿臉。
陳淮生醒過來的時候,全身上下依然是動彈不得。
一抹幽涼似乎在胸間腹下緩緩蠕動,但那種滯重憋悶感卻讓他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嘴里的腥味似乎淡了許多,但是鼻腔中腥味仍濃。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皮子,但是卻重逾泰山。
耳朵里似乎仍然在回響著那葦桿荻草燃燒時的噼啪響,還有那充斥著哀嚎怒吼的搏殺聲。
兩個人的說話聲忽遠忽近,時而模糊,時而清楚。
“……,沒想到于姑娘能在這等時候破境證道,當真可喜可賀。”
男聲,嗯,應該是唐經天的。
“說實話,我還是
“我也未曾想到過,掌門還說我是剛踏入巔峰,甚至還在九重與巔峰的門檻間,我也從未癡心妄想過,總覺得也許能在一兩年間在巔峰站穩,或許可以尋找機會,嗯,再有五年若是能破境筑基,就算是靈根通透了,……”
女聲,嗯,居然不裝了,直接用女聲說話了?
這女人!
不過是這是不是意味著安全了?
兩人居然就這么侃侃而談起來了,不怕敵人追上來么?
不對,破境筑基?
誰?
難道是這個蠢女人?
怎么可能?
從唐經天的話語里似乎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誒,這個蠢女人居然能在戰場上破境證道,一舉筑基?
這種好事居然能降臨到這個蠢女人的身上?
一時間陳淮生心中愁腸百轉,簡直難以釋懷,這上哪兒說理去?
好事竟然被這個給自己帶來無盡麻煩和災難的蠢女人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