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能感覺到那逼人的灼熱直滲自己筋骨,痛得他忍不住咬緊牙關,天羅法盾也無法遮護住這種靈力之火的燃燒,但他只需要扛得住這一瞬間即可。
透火而出,看到那剛剛鉆入地面的女人,手中扣彈三擊,瞬如星飛,箭勁入地,方圓一丈,絕地凝霜!
地下發出一聲悶哼,隨即地面隆起一團,女人重新鉆出地面。
被入體的陰冥鬼氣僵住了體內經脈靈力的女子無奈嘆息,她不是那種輸不起的女人,陰冥鬼氣入體封阻了經脈沒什么大不了,自己一個輪回行功就能化解,但是對方能給自己行功時間么?
看對方懸停空中幾欲待發的情形就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來,這馭劍一擊就要直入地面追殺了。
“我敗了。”疊身而起的女人衣袍已經被入地這一折返給擠壓得皺皺巴巴,而且后擺居然被撕裂了一片,露出一抹朱紅的綢绔。
陳淮生望向已經飛懸空中的兩名道師,二人也是立即舉手:“此戰,重華派勝!”
這個時候陳淮生才收勁落地,看著走到自己面前來的女人,相互對望。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份緣分。
同時臨戰破境,雖然對宗門來說,太元宗輸了,但是對個人來說,這臨戰破境,卻是一份難得的機緣。
這個時候陳淮生才來得及認真打量這個女人。
顴骨略高,眼眶很深,臉頰清瘦,鼻梁高挺,尤其是那雙眼睛格外銳利,宛如鷹隼。
“太元宗越子君,今日能和陳兄一戰,幸甚至哉。”越子君對對方還是有些佩服的,臨戰破境也就罷了,而且還能是緊隨自己也來一遭絕境突破,更為難得的是對方迅速捕捉到了自己的短板,再沒給自己機會,“不過,若是沒有這個擂臺,我未必會輸給你。”
陳淮生也承認這一點。
此人的天賦只怕不亞于自己,若是無此擂臺限制,對方可以在發動傀儡法術的時候不斷退遠,保持一定距離,以空間來換時間,避免被自己臨近以劍修或者近戰法術攻擊。
“我亦有此意,但是這也只是未必,焉能知道我沒有這擂臺限制,沒有其他手段呢?”陳淮生笑了笑,回應道。
越子君一愣,嘴角略微一揚,大概這就是她的笑容了,“有道理,若是有機會,還想向陳兄請益。”
“太客氣了,歡迎來朗陵蟠山做客,陳某掃榻相待。”陳淮生也客氣道。
“當真?”越子君看著對方,認真地道。
陳淮生怔了一怔,也樂了,這個女人難道不通一點人情世故么?
“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謊言欺人?”
“陳兄此言差矣,巾幗女兒也未必就不如你們男人,我們又何曾謊言欺人?”越子君一字一句地道:“若有暇,今年我必來蟠山請教,若是陳兄有暇,亦請撥冗來我們元井山一游。”
元井山是太元宗山門,在光州府和確陽府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