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只能先去游歷,等到日后再說。
河北這邊的景色與朗陵那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如果說蟠山朗山是山明水秀,清雋之意養人,那么臥龍嶺這邊就是險峻巍峨,浩然之氣撲面。
但有一點卻是一樣的,那就是都是靈氣馥郁之地,否則也不會被選為山門所在之地。
“唔。”陳淮生臉上也浮起一抹思念之色。
來河北這么久,幾乎每天都被各種事務纏身,除了早晚課是半點不能歇停的,各種庶務也沒少參與。
雖說那邊答應了吳天恩要摒棄庶務,一心修行,但是誰都知道在宗門這邊徹底安頓下來之前,自己是歇停不了的,就算是吳天恩也一樣。
這一忙乎起來,其他事情就想得少了,胡德祿這一提起,種種情思才蔓延滋生在心中。
見陳淮生目光迷離,神色悵惘,胡德祿也不禁搖頭。
女人只會影響自己的修行,他是打定主意不到筑基絕不沾染兒女之情,自己這位師兄哪里都好,唯獨就是這上邊有點兒失策了。
若是能沉下心來,未必不能在四十歲之前就筑基,這在胡德祿看來,已經是天才的極限了,而自己如果能在六十歲前筑基,就算是一輩子的追求了。
好一陣都沒說話,陳淮生才慢慢回過神來,自己還真有點兒著相了。
“德祿,你下一步的打算呢?”陳淮生定了定神,“煉氣三重,任重而道遠,你也需要努力啊。”
“師兄,我還不夠努力么?”胡德祿心態很端正,“你不能把我和你拉到一條線上來比,今年三重,明年四重那種事情可輪不到我身上,我有自知之明。”
陳淮生無言以對。
本來也是如此,若是都像陳淮生這樣三年就沖擊到煉氣六重的境地,那才是不可思議。
“那你有無拜師的意愿呢?”陳淮生主要還是問這個問題。
當下新的拜師收徒制度出來之后,傳功院煉氣高段以下的弟子其實理論上都具備拜師資格,但可以收徒的道師卻有限。
像掌門和首席長老兩位不必說,人人都想拜入其門下,但其收徒的條件肯定很苛刻,名額也很少。
像商九齡就沒有考慮再收徒,陳淮生和袁文博以及佟童就算是關門弟子了。
朱鳳璧肯定會收徒,但是數量也不會多。
其他如尤少游、許暮陽、馬道春、吳天恩、王垚等幾位筑基的道師,可能也會擇優收徒,但他們自身也還希望修行進境,不可能投入太多精力在授徒上,所以數量上肯定都有限制。
剩下的就是煉氣高段的幾位。
像徐天峰、曹人本這些現在都存了心思沖擊筑基,如劉純、姚隸蔚等人員也是要在修行進境上突破,另外還要負責一些庶務,所以再要分心來收徒授徒,恐怕也有難度。
像趙嗣天這種愿意主動收徒的,也不過就是擇優選擇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