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也是
郭崇道不愿意去,而陳淮生又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些形單影只。
閔青郁是肯定不能去的,那就只有去邀請宣尺媚了。
好在宣尺媚在,也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請。
不過陳淮生還是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宣尺媚的情緒不高。
聯想到郭崇道和自己提及的九蓮宗內訌不斷,陳淮生大概能猜測得到宣尺媚眉宇間的陰郁,多半是和此事有關。
宣尺媚也已經滿了十六了,在九蓮宗里呆了這么多年,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對宗門內情況一無所知的青澀少女了。
九蓮宗內部的事情陳淮生本來是不欲多問,也不想摻和的,但看到宣尺媚郁郁寡歡的樣子,陳淮生又忍不住想要寬解對方幾句。
宣尺媚也已經煉氣六重了。
“每張請柬可以允許三人進入,所以尺媚你其實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買一些你自己需要的東西。”陳淮生把請柬收了回來。
沒說具體的,陳淮生也就懶得問。
繁臺周圍正好是池沼邊地的荒林雜草叢生之地,若是沒有可靠的方向引導,你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進入。
雖然在汴京城中生活了幾年,但是她并不是一直在京中,而是來往于元荷宗山門——位于魏郡濮州府的樓霞山和京中之間,在樓霞山修行時間甚至比在京中更多。
二人從陳州門出城,御風而行,直奔而是二十余里地之外的繁臺。
“淮生哥也聽說了?”宣尺媚有些心不在焉地嘆了一口氣:“或許每個宗門都有這般矛盾和不睦,不過咱們九蓮宗特別嚴重罷了,幾乎每隔一二十年就要爆發一回,也不知道這一回的紛爭什么時候能平息下來。”
“我沒什么需要買的,而且我也不像淮生哥你這么富裕。”宣尺媚把目光從周邊收回來,嫣然一笑,隨即又落寞下來:“現在我也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也幸虧淮生哥來邀請我出來走這一遭,也能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
宣尺媚主動提到自己的心情不好,這讓陳淮生倒不好不問了。
陳淮生想象不出誰會在這里修筑多個高臺,那梁孝王為何在這里修筑高臺,難道就是因為這里水霧彌漫,可通天道么?
陳淮生繳納了一千靈石保證金,獲得了一張請柬。
而繁臺多達一二十座,處于蓬陂塢方圓幾十里地各處,其間云霧、沼澤、樹林密布,一旦用飛槎進入該區域便會根本找不到方向,所以都只能按照預定者的方向來進入。
“尺媚你是在為宗門之事煩擾么?你們九蓮宗好像內部紛擾不斷?”
從靠近蓬陂塢三里地開始,陳淮生和宣尺媚就能感覺到整個這一區域云霧升騰,不斷的團霧起,帶著幾分鬼氣。
只不過每一次陳淮生來京中,只要去九蓮宗,宣尺媚恰恰都在,所以給陳淮生的印象就是宣尺媚一直京中修行。
宣尺媚的注意力則一直在周圍環境變化中。
或許日后九蓮宗和重華派之間的關系會重新定位,但現在卻仍然在勉強維持著,而自己和宣尺媚的這層關系,兩個宗門都清楚。
但陳淮生去河北這大半年里沒有停步,而宣尺媚卻進步更快,當初二人臨別分手時,宣尺媚就說會追趕上他,現在果真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