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下來,筑基這邊基本上就算是沒有機會了。
傳功院內堂中,如徐天峰、劉純、姚隸蔚以及曹人本等人都是一門心思要奔著筑基去的,都無心收徒。
也就只有一個趙嗣天因為惜才看上了任無塵,最終才收了這樣一個弟子。
其他一些煉氣高段的修士也有收徒,但是在云鶴和駱休月夫婦看來,那些修士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哪里及得上陳淮生,所以有這層關系,自然是希望能拜入陳淮生門下的。
陳淮生也大略猜出了云鶴與駱休月夫婦的來意。
否則為了宗門制度改革,那是涉及到整個宗門的大事兒,哪里輪得到自己置喙,他們夫婦二人也明白,不可能為此事來找自己撕扯。
見云鶴不做聲,駱休月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蔡晉陽笑著打破僵局:“淮生,宗門制度改革咱們也只能在一邊說說而已,不過云師兄和駱師姐可是真有事要托付淮生你啊。”
“二位師兄,師姐,你們來意我大略知曉,可是你們也早就知道我現在無意收徒,云蕾我見過,資質的確不錯,但奈何……”陳淮生搖搖頭,“其實師兄師姐完全可以另尋名師,比如黎昆陽黎師兄,他也是練氣七重,我和他同赴汴京道會,還有幾分交情,不如……”
“淮生,黎師兄我也認識,但我不想讓云蕾拜他為師。”云鶴搖頭,“若是拜他為師,那云蕾還不如就跟著我們能夫婦,也好有個照應,我們夫婦希望云蕾能跟隨一個能有更美好前景的道師,……”
陳淮生笑了起來,“師兄就這么看好我?”
“除了幾位筑基師伯師叔外,其實我能看上的只有三人,徐天峰,趙嗣天,還有就是淮生你了,而且我也不諱言,三人中我更看好你。”云鶴直言無忌。
陳淮生苦笑,“師兄可真看得起我,我如何能與徐師兄和趙師兄比?”
“能不能比,我們心里有數。”云鶴徑直道:“淮生,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想法,但師兄希望云蕾能拜伱為師,日后有一個更好的前程,我和你師姐估計造化有限,所以我希望云蕾比我們強,你希望筑基之后再來收徒,但是蕾丫頭不能再等,我聽聞那任無垢在傳功院那邊行課完畢便來你這邊,可否讓蕾丫頭也如此?”
見云鶴態度如此堅決,而駱休月也滿是期待之色,陳淮生本欲拒絕,但卻無法開口。
那任無垢現在都和閔青郁平素在一起都是皮里陽秋,暗藏機鋒,弄得陳淮生都有些頭疼,若是再加上一個小丫頭來,還不知道會鬧騰成什么樣。
關鍵是這任無垢和閔青郁與云蕾的性質也還不一樣。
閔青郁是伴侍,而任無垢似乎也很滿足于現狀,并非要做自己徒弟,這云蕾摻雜進來,那就更亂了。
要等到自己筑基收徒,自己什么時候能筑基?
自己心里也沒個數,也許五年八年,也許十年,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著。
看著云鶴與駱休月夫婦二人企盼的目光,陳淮生最終還是沒能拒絕,只能同意云蕾與任無垢一樣,可以來自己這里觀摩切磋學習。
至于說日后的事情,那也只能等到日后再說。
落實了這樁事兒,云鶴夫婦心思這才踏實下來。
加上幾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聚在一起了,這等時候閑聊,說些宗門內部的事兒,自然也要談及這一次改革帶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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