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干人眼中的熱切期盼,還有其他道種的復雜目光,陳淮生也不得不認真考慮。
不過首先他需要把眾人的心思安定下來,這座元寶寨不會因為外人的影響而崩散。
“我說一說,除了他們幾個外,在座眾人都是我的長輩,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這幾年我出去了,大家可能也知道我入了重華派,但重華派現在已經不在朗陵,朗陵現在是白石門的地盤,重華派先是去了河北,但是前年開始,重華派已經重新在濟郡重陽山重立山門,……”
陳淮生侃侃而談:“我知道咱們蓼縣這邊論理該是紫金派來庇護,現在看來紫金派似乎并沒有盡職履責,嗯,外敵來襲,尚雄叔遇難,力豐叔跑了躲起來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我本來只是想要回來看一看,然后就北返,但現在感覺好像如果我就這么走了,有些說不過去,……”
議事堂內一片寂靜,只有陳淮生一個人的聲音在回響。
所有年長這一批人都對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陳淮生感到格外陌生,完全想象不出十多年前離家出走的那個父母雙亡的少年郎現在會以這樣一個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考慮了一下,寨子里的生活還得要繼續下去,或許還有幾個月冬天到來,妖獸還會侵襲咱們元寶寨,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或許情況會比去冬更嚴峻,……”
陳淮生這一番話終于在沉寂的議事堂里激起了波瀾,去冬死了九個道種,而且基本上都是年輕力壯的,今冬萬一又出現去冬的情形,該怎么辦?眼前這幫人能抵擋得住么?
“淮生,今年你難道不能留下來么?”終于有人說話了,陳淮生認識,陳尚宏,算是他的叔父,當然是遠親,也是先天道種,五十來歲。
“尚宏叔,我不是一個人,我是重華弟子,需要遵循宗門規矩,我可以留一段時間,但我小雪之前肯定要北返,……”陳淮生搖搖頭,“所以我才會希望寨子里在入冬之前拿出一個對策來,怎么讓整個寨子安全度過今冬。”
幾聲嘆息,所有人又都不說話了。
陳淮生能看到他們臉上的失望沮喪,沒有一個實質性的辦法,光憑嘴說可解決不了妖獸來襲,哪怕就是些一階妖獸,對他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諸位叔叔,寨子還得要靠你們自己來守護,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幫寨子里做一些事情,如果力豐叔回來最好,如果他不回來,尚宏叔,你,還有桂生,玉生,還有力全你們幾位是可以扛起這份擔子的。”
陳尚宏苦笑,他自己知道自己本事,也清楚寨子里情形。
陳桂生是他親侄兒,論稟賦算是寨子里最好的了,可也沒被紫金派和白石門的接引人選中。
陳玉生也是他侄兒,但是血緣遠一些,出去游蕩幾年回來,也一樣一無所成。
還有尹力全,也在外奔波幾年,還不是灰溜溜回來,偃旗息鼓。
本以為陳淮生能留下來,但現在看來也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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