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按照電話里那人說的,去病房里找宴衡,怎么就突然被綁到了這里。
她記得當時后腦勺一疼,有人在背后打了他們,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恐懼感再一次襲來,三個人縮成了一團,生怕是遭到了什么報復。
“是宴遲把我們綁到這里來的。”宴衡陰沉的聲音說道。
“宴遲?”蔡紅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是還在昏迷當中?怎么會?還有您也......”
宴衡無語地閉了下眼睛。
蔡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宴衡估計已經被控制了,而打那通電話的人就是宴遲,他們被騙到了病房,然后被控制到了這里。
若是別人就算了。
宴遲......
他們那樣子傷害蔣黎,宴遲知道了,豈不是要活剮了他們。
越想,越是遍體生寒。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蔣小小害怕地大叫了起來,“救命,救命,有人嗎,救命啊,救命,救命!”
宴衡被吵得頭疼,“夠了,你們幾個蠢貨,都給我閉嘴,他既然把我們幾個關起來了,又怎么可能會給我們求救的機會。”
一陣慌亂下,蔡紅哆嗦著問,“那怎么辦,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宴衡皺緊雙眉,沒有說話。
宴遲把他們綁到這里之后,沒有任何動作,所以他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這種未知的感覺最讓人畏懼。
“噠”
“噠”
“噠”
寂靜空曠的空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原本就令人膽戰心驚的氛圍更加恐怖了幾分,緊張的幾人嚇得立刻縮了起來。
宴遲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視線落在蔡紅幾人身上,不急不慌地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冷意,蔡紅三人做賊心虛,不斷地往后縮去。
蔡紅抖的聲音道:“宴遲,你不能動我們,我們可都是蔣黎的家人,她生孩子這幾天,我們還在病房里照顧她,你不能動我們。”
蔣小小,“對,我們可都是蔣黎的親人啊,我是她親妹妹,你不能動我們的。”
宴遲看著這三個人的慫樣,覺得真是可笑,這三個人會的恐怕只有欺軟怕硬了吧。
“在電話里不是一口一個賤人的喊她嗎?怎么?你們現在要成為她的親人了?”
“我......我那是嘴......嘴賤......嘴賤,對,嘴賤,其實我心里還是很疼愛她的,不然這幾天我也不可能去照顧她啊。”
“疼愛?”
蔡紅緊張的不斷地吞咽著口水,她看著宴遲冰冷的臉,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伸出手掐死她。
“呵。”
宴遲冷笑了一聲。
“你這張嘴確實賤。”
“對,對,我們就是嘴賤,但我們心不壞呀,真的,我們的心是好的。”蔡紅重復著這幾句話,希望能讓宴遲放過他們。
可宴遲眼中的冷意更甚,“不僅賤,還滿嘴謊話,簡直該死。”
“我......”
宴遲屈身,朝他們幾個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