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紅心一狠看向蔣小小。
蔣小小慌張的直搖頭。
蔡紅咬緊后槽牙,終究還是心軟了,她轉身走出去。
宴遲已經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他平靜的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見他們回來,他挑起眉問,“不是要走嗎?怎么不走了?”
蔡紅“撲通”一聲,在宴遲面前跪下,“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我要的是實話。”
“實話?我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了,不相信你真的可以去查證的啊。”
宴遲眸光一狠,里面的寒光滲人,“實話?你們剛剛說的哪里有一句是實話?你們說你們是去照顧蔣黎的,照顧?呵呵,你們以為我不了解你們嗎?你們要是能去好好的照顧蔣黎,蔣費伍都能復活。你們這些謊話想騙誰啊?”
蔡紅只覺得自己被宴遲盯的脊背發涼,雙腿也開始止不住的打顫。
但是她不能說。
她說了蔣小小就完了。
所以蔡紅只能一個勁的哭求道:“我們是聽了宴老先生的命令去監視蔣黎,我們是撒謊了,可是期間我們也有照顧她啊,她想吃東西了,我們就給她去買,她這里痛了那里不舒服了,也是我們跑上跑下的叫醫生,我們雖監視她,但也沒忘記照顧她啊,再說我們監視她也是被逼無奈。”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我想知道的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宴遲準確的重復了一遍。
蔡紅心里明明知道宴遲想知道什么,可她專挑不重要的講,妄圖將這個話題蓋過去。
蔡紅這個人大智慧沒有,暗搓搓的小聰明一大堆,尖酸刻薄,欺軟怕硬。
她現在能跪在這里跟他扯皮,背后必定是用盡手段折磨蔣黎。
宴遲早就看透她這個人了,所以她這些話,他是不相信的。
“這......我......剛剛也說了,就是蔣黎跟何蘇念發生矛盾的期間,將玻璃片扎進了何蘇念的脖子,導致何蘇念重傷,搶救無效死亡。”
蔡紅話音剛落。
“duang!”的一聲。
宴遲手上把玩著的匕首直接插在她前面,蔡紅瞳孔驟縮,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我再問你一遍,昨晚何蘇念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還是這個回答,我敢保證,這把刀會扎進你的身體里。”
“我......我......”蔡紅嚇到面色慘白,一個勁地發抖,硬是講不完整的話來。
蔣小小和蔣豪站在另外一邊恨不得直接當透明人,根本不敢吭聲。
特別是蔣小小,此刻她的整個后背都是濕的,額頭上汗如雨下。
宴衡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差錯,可此刻看到他們三個臉上各不相同的表情,宴衡一時間都有所懷疑了。
蔡紅猶猶豫豫的張嘴,眼神不斷地掃向蔣小小,可欲言又止的話始終沒有講出來。
宴遲的視線落在了蔣小小和蔣豪身上。
他突然想到他們把他和蔣黎的孩子藏起來,不就是想利用孩子來威脅他們嗎。
宴遲大步走過去,不給蔣豪任何躲閃的機會,他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將他揪了過來。
蔡紅見宴遲把矛頭指向了蔣豪,更加驚恐地尖叫起來,“你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學習你們的方法啊,你們不是最喜歡利用孩子來做威脅嗎?那我現在也利用你的孩子,來威脅威脅你!說,再不說實話,我先拿他開刀。”
蔣豪最慫,刀子還沒有落到身上,已經開始求饒了,“媽,救我,救我,媽,救我......”
蔡紅的情緒明顯比剛剛更加激動了些,她哭的滿臉是淚,雙手合十,不斷哭求道:“別,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吧,你沖著我來,沖著我來吧!”
“我要聽實話,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
“我......”蔡紅慌亂的眼神不斷的看向蔣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