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像何蘇念一樣,一味用手段,用暴力去報仇,他要做的是查清這件事情的真相,把真兇揪出來。
下午的時候,何君澤順利地申請到了見蔣黎的機會。
因為何蘇念的緣故,他對蔣黎多少有些了解,但從未見過她。
走進病房時,他只見那個害了他妹妹的女人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即使現在唇色灰白,臉上沒有什么血色,依舊能看出她是個漂亮的女人。
只是何君澤現在無心關注這些,他走進去,步伐有些沉,病床上的人顯然是聽到了腳步聲,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地扭過頭去看他。
蔣黎以為來人會是警察,沒想到是一個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陌生男人。
蔣黎根本不認識他,不過她很好奇他是怎么在這時候進來的。
既然他能進來,又在這時候進來看她,那么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記得何蘇念當初是說過她有個哥哥的。
看男人的眉眼也跟何家人有些相似。
蔣黎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誰。
快一天沒有說話了,剛開口的蔣黎聲音有些沙啞,她問,“你是何蘇念的哥哥吧。”
男人盯了她半晌,才開口回道:“怎么看出來的?”
“這時候還能進來我的病房,還會進來我的病房,一定是帶有目的的,進我病房帶有目的且我陌生的男人不多,這很好推斷。”
何君澤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劃過一個冰冷的弧度,他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你應該也能猜到我來的目的。”
“想問什么就問吧,外面都是警察,你總不可能是來找我尋仇的。”蔣黎動了下自己的手,差點又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手銬鎖在旁邊的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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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黎坐直了些,面對何君澤一直盯著她的目光,她不躲不避,沒有一絲面對被害人家屬的慌張。
何君澤的眼神很冷,帶足了壓迫感,他不像何蘇念,他的情緒穩定得出奇,其實他這樣的人比何蘇念那種隨時隨地會發瘋的人更加令人畏懼。
當然,蔣黎并不怕他。
病房里有監控,外面有警察,她相信他這樣一個情緒穩定的人,不可能會對她做出什么。
長達幾秒的沉默,男人也沒有自我介紹,直接開口道,“我需要聽你說我妹妹死的那晚,病房里所有的經過。”
何蘇念死那晚病房里的經過她面對警察的盤問,已經來來回回不知道說了第幾遍了,當然,既然何君澤來問,她不介意再重復一遍。
“那晚何蘇念帶人闖入我的病房里,想用迷藥將我迷暈,我奮力反抗才得以逃脫,何蘇念見此,打算在病房里就對我動手,我為了保護自己,砸碎了旁邊的酒瓶,拿了一片玻璃當做武器,期間,我趁著她不注意挾持過她一次,想逼退她帶來的人,可她清楚我有顧慮,不敢對她真的動手,她在我的手上順利掙脫,也是因為她料定了我不敢動她,她對我的行為越發肆無忌憚,我為自保,始終拿著那塊玻璃,就在這時,她突然朝我撲了過來,意外扎在我手上的玻璃上。”蔣黎掀起眸子看著何君澤,“這就是當晚的全過程。”
“你說有人推了念念?”
“沒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導致她腳下不穩,朝我摔了過來,你應該知道她的膝蓋受過傷,廢了一條腿,需要用拐杖支撐,普通人被推一下也許沒有什么,可她卻經不起那一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自己的臉上都是滿臉的意外,也許她也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吧。”
何君澤的黑眸瞇起,他的眼睛始終盯著蔣黎,半分沒有離開,而蔣黎語氣平靜,說完全程表情更是沒有半分的心虛。
“你懷疑誰推了她?”
“蔣小小。當時蔣小小,蔡紅,蔣豪三人正好站在何蘇念的背后,蔣小小離她最近,每次我提到這件事情時,她的表現也是最驚慌失措的。”
“他們三個現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蔣黎皺眉,但很快她又道,“他們也是這件事情的涉事對象,我相信他們短時間內是離不開帝都的,就算他們想離開,警察也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