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初他們找孩子時就方向錯了。
一味地在各大醫院找孩子,但把孩子放在醫院終究太過于明顯,宴衡他們是想要利用孩子讓蔣黎和宴遲痛苦,那么他們想的一定是怎么樣才能讓他們百分百找不到孩子。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一定要把孩子藏在他們想不到的地方。
并且他們不想讓孩子死,他們在這個藏孩子的地方就必須安排保溫箱,安排照顧孩子的醫生。
這幾點也不是輕易能做到的,首先一定要有財力物力。
現在的宴衡顯然不具備這兩點,所以他根本做不到將孩子藏到其他地方。
那就必須找人幫忙,現在唯一能幫他的也只有何家了。
薄瑾御和沈寧苒把猜測告訴了宴遲,宴遲微微瞇了瞇眸子,“所以宴衡在被催眠時,說的話未必是他不愿意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
催眠師也說了,宴衡當時只有兩種可能,他心智堅定,把這個秘密藏得很深,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說出來。
二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
現在看來,他也許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
宴衡也許只是利用自己是孩子爺爺的身份,要求轉院并簽字,然后就將孩子交給了何家。
至于何家會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他并沒有多過問,因為他清楚何家既然做了,就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做好,一定會把孩子藏到一個無人能找到的地方。
這件事情交給何家做,他很放心。
而且他也知道,宴遲他們若是找起孩子來,一定會把重心放在他身上,不會懷疑到何家。
宴衡恐怕早就想過了最差的結果是自己被抓,他清楚只有自己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才會不被透露出去半分。
宴遲想明白了這些,心里更是諷刺。
宴衡想要讓他痛苦的心到底有多重,才能讓他如此煞費苦心。
父子走到這一步,真是人生的悲哀。
沈寧苒喃喃,“這樣看來,我們也不必繼續在宴衡身上下工夫了,孩子是被何家藏起來的。”
薄瑾御面色嚴肅,他吩咐旁邊的周臣,“去把何富海找來。”
“這件事未必是何富海做的。”沈寧苒喃喃,“我們有接觸過何富海這個人,他為人小心謹慎,也不像是愿意摻和進這件事情里的人,這件事情更像是何蘇念做的,但若是何蘇念做的,何蘇念現在已經死了,我們想問她也不可能了。”
宴遲道:“何富海不愿意摻和進這些事情來,可錢和權是他給何蘇念的,我不相信他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知道,不能問何蘇念了,那就問他。”
何蘇念現在已經死了,確實沒有別的辦法,真的要查也只有從何家查起了。
沈寧苒沒有再說什么。
蔣黎現在雖然被警察看著,但沈寧苒也有派人去打聽情況,警方那邊沒有得到新的證據,所以這件事情很快會移交法院判決。
蔣黎這他們倒是不怕的,沈寧苒有監控,有證據,沈寧苒也已經替蔣黎找了律師,并且將證據交給律師,并讓律師替蔣黎做正當防衛,無罪辯護。
律師看了證據后也很有把握。
所以他們現在重中之重還是得找到孩子。
不過近日來警察在找蔡紅母子三人,他們可是當時病房里的目擊證人,到時候法院開庭時自然也要到場的。
沈寧苒對宴遲道:“你找個時間把蔡紅母子三人放出來吧,該懲罰他們的不是我們,蔣小小推了何蘇念,導致何蘇念死亡,法律會懲罰他們的。”
宴遲對這件事情沒有意見,點頭“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