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宴遲之間就像是一個錯誤,又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她曾經想過離開他,再也不跟他往來,而現在,他們之間的孩子出生了。
蔣黎心里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從此以后他們兩人之間有了一種不可分割的羈絆。
宴遲是第二天早上才離開的,蔣黎不知不覺在窗戶旁坐了一整夜。
后天又要去法庭,后天也是何家承諾將孩子還給他們的日子。
可蔣黎覺得,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
重新開庭這天,法院外擠滿了記者。
這三天這件事情的熱度只增不減,所有人都在等著今天判決的結果。
網上熱議一片。
所有人都在可憐蔣黎,死的人雖是何蘇念,但不少人說何蘇念死有余辜。
今天的庭審何家只有何富海和何君澤過來。
江瑤芝說到做到,她真的在地下室待了三天沒有出來。
地下室食物和水充足,別說生活三天,生活一個星期都不是問題,只是苦了照顧孩子的醫生,也被江瑤芝逼得三天沒出去。
何富海這幾天愁得頭發都白了,坐在車上看著網上的輿論,他的太陽穴更是突突地跳。
何蘇念執迷不悟,作惡多端,就算死了也要遭到萬人唾罵。
網上的評論一條比一條犀利,說的話有一條比一條惡毒。
“這個何蘇念簡直死有余辜,不死估計都不會放過那個產婦。”
“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好了,她把自己作死了,太活該了。”
“我看那個蔣小小都不應該被判刑,她這叫什么,為民除害啊。”
“樓上說的是,蔣小小要是不推何蘇念那一下,我估計那天晚上遭殃的人就是那個產婦了。”
“那個產婦好可憐,聽說就是被何蘇念上門打到早產的,生產的時候還難產,最后是剖腹產才把孩子生下來,何蘇念可是差點害得人家一尸兩命吶,那個產婦能活到現在真算是命大了。”
“何蘇念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各種辱罵,難聽的話語,何富海再也看不下去,關了手機丟到一旁,抬手撐著頭。
前面開車的何君澤擔心問,“爸,你是不是又頭疼了?”
何富海這幾天頭疼不止,已經找了醫生看了,但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何富海抬了下手,表示自己沒事。
他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剛好車子到了法院的門口,見到他們來了,早早圍在法院門口的記者立刻圍了過來。
“何先生,請問您現在對網上的輿論怎么看呢?”
“何先生,如今何小姐已死,真相也已經大白,可您的夫人三天前卻依舊說不愿意放過蔣黎,所以今天的庭審,你們作為原告,是打算堅持告蔣黎惡意殺人嗎?”
犀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
閃光燈落在何富海疲憊的臉上,何富海被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睛,他想將窗戶關上,可有好幾個記者扒著他的窗戶,何富海根本連關上窗戶的機會都沒有。
前面開車的何君澤因為堵在前面的人多,車子也寸步難行。
周圍人聲喧鬧,源源不斷的問題朝何富海砸來,何富海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所有的東西都朝他壓來,周圍的一切都要塌下來一般。
還好他們提前做了準備,跟在他們后面的車子上下來了幾個保鏢,保鏢立刻將情緒激動的記者和車子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