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家人到府門前的時候,就看見凌不惑神色平靜的站在那,見他這副模樣,簫元漪眉頭一緊,不過很快恢復了過來。
“程某來遲一步,有勞凌左監久侯后,還望恕罪。”程始抱拳道
“哎,曲陵侯太客氣了,今日是本官不請自來,應該是您原諒則個才是,您看咱們是就在這說,還是?”凌不惑道
“哎呦,你看我真是昏了頭了,里邊請里邊請。”程始趕忙堆笑道
凌不惑聽后也笑了笑,不過沒動,等到程始往里走后,凌不惑才跟在后邊走,至于其他人嘛?那自然是等在這里看著董倉管了。
程始夫妻二人帶著凌不惑,很快就來到了前廳,沒錯,按說簫元漪是不應該出面的,不過這時候她可顧不得這些禮儀。
“曲陵侯,想必事情你也都聽說了吧?你這位舅舅被他人收買,私自倒賣軍中器械,這是個什么罪名,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先不要急著說話,若是懷疑曲陵侯伱的話,今天可就不是我來了,根據這位董倉管交代,他違法所得的一應銀錢,都投進了葛氏布莊。”
“而在之前從葛氏布莊搜出來的賬目上,也清晰的記載了銀錢的數目,和董倉管說的都能對得上。”
“所以我今天來,一呢,是讓這董倉管回來敘敘舊,畢竟這次他所犯的事情,最輕也是個流放三千里,今后再想見面,估計也不那么容易了。”
“這二嘛,就是請你們家二房,到本官那去坐坐。”凌不惑笑著道
“什么?你要帶我二弟去廷尉府?這,這這?”本就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程始,一聽這話,直接被震的站了起來。
“嗯?曲陵侯,莫不是有什么難處?你大可以說出來,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凌不惑道
“襄武侯,我家二弟是個文弱書生,若是去了廷尉府,只怕?況且此事和他也并無關系,還望您高抬貴手。”簫元漪出聲道
“嗯?程夫人,這有沒有關系,總要查了才知道不是嗎?這布莊是二房的產業,你現在說和他無關?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凌不惑道
聽了這話的簫元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畢竟她總不能說,二房說了算的是葛氏吧?這話自家夫君能說,她可不行。
“襄武侯,您有所不知,我二弟身體行動不便,所以這二房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夫人打理的。”程始這時候可顧不得家丑外揚。
弟弟的命最重要,畢竟那可是廷尉府啊,就是自己這樣的進去,都要搭進去半條命,二弟要是去了,自己怕是要給他送葬了。
“嗯?竟還有此事?那我看這樣吧,正好董倉管我也帶來了,就讓他和你家二房的夫人對峙一番如何?”凌不惑道
聽了這話的程始還想要說什么,不過一旁的簫元漪馬上道“襄武侯說的是,我這就讓人過來當堂對峙。”
凌不惑聽后直接點了點頭,隨機沖著身后的魯成點了點頭,魯成跟了凌不惑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沒多久,董倉管就被帶到了前廳,而這時候,另一邊的簫元漪,也直接放下了狠話。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禍是你闖出來的,不要連累家族,你若是現在去了,那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去,那就只能去廷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