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要下了戰場,白楓一定會緊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埋怨這個埋怨那個,順便再給他出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餿主意。
以前他只覺得煩,如今卻莫名懷念,心也跟著微微顫動。
熊開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邊,低沉地說道:“白楓死了,他的尸體被官差收走了,過兩天就送回釗化縣,朱百長沒了絆腳石,以后定能平步青云。”
“閉嘴!”朱一暄惡狠狠回頭,咬牙切齒,死死瞪著熊開。
熊開垂眸,繼續勸道:“百長,白楓的死是意外,您節哀順變,聽說沈逸今天又立功了,潘副將極力推薦他為大都統,要是真成了,以后百長就要仰人鼻息了。
百長,留給您的時間可不多了,要是讓沈逸再繼續立功下去,以后釗化縣的百姓誰還記得您呢?”
朱一暄猛地站了起來,抬腳快速往營帳內走去。
熊開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心里暗暗有些可惜,下次再打就要等秋收后了,也不知道朱一暄能不能把握最后一次機會。
想了想,他抬腳跟上朱一暄的步伐。
宋永年在不遠處冷冷看著這一幕,見熊開走了立馬回去跟沈逸通風報信。
“沈大哥,白楓一死,我本以為朱一暄會很難過,還想替你過去看一眼,沒想到那家伙竟然跟熊開走得很近,二人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悄悄話,我覺得朱一暄可能叛變了。”
沈逸收起剛剛清理干凈的長劍,嚴肅地說道:“熊開本來就是朱一暄手底下的人,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說話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沒想到白楓就這么死了。”
宋永年始終認為朱一暄和熊開走在一塊兒不對勁,見沈逸沒往那方向想,便不再吭聲,私底下卻交代沈大狗和葉安他們提高警惕。
沈逸聽力極價,對這幾個背著他嘀嘀咕咕的兄弟很是無奈,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道:“差不多秋收了,今年天氣不好,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收成。”
說話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沈大哥,不如我們讓官差幫忙傳話回去怎么樣?”
沈逸倒是想,可劉建章春天離開軍營后,至今還沒回來,估摸著是半道接應了,也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再來一趟。
之前蘇苔給她寄的那些玉石和錢財他都用來打點關系了,現在不說一窮二白,但也拿不出錢請人辦事。
“算了,再看看,或者我找朱一暄問問,他一直跟釗化縣那邊保持聯系,知道的應該比我多。”沈逸思索道。
宋永年幾個一聽,紛紛阻止,“算了算了,反正我們離得這么遠,就算知道家里的情況也幫不上忙,還不如不知道,免得干著急。”
在大家的勸說下沈逸才放棄找朱一暄的念頭,只不過心里還是惦念著。
被他記掛的蘇苔此時也關注著地里的情況。
因為天氣不好,官府下令割麥的時候蘇苔自己都下地試了。
忙活了五天才把地里的麥子全都收上來,仔細一算,好家伙,往年一畝地能收一千斤麥子,今年卻只有八百斤不到,品相也不好。
村長一臉凝重地去鎮上報信,回來通知全村,今年糧稅又要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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