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過去。
孟奇連忙翻開,發現全是一些抒發志向和愛慕之意的詩詞,不由得撇嘴笑道:“看來這個杜文進,對你也是情根深種啊。”
趙玉冰臉上浮現一抹黯然之色,卻沒有多少悲傷之色。
孟奇嘿然一笑,道:“只可惜,無論是杜文進還是宋功弘,他們都不懂你,不知道,其實你只喜歡……女人。”
趙玉冰冷笑了下,道:“如果你在紅花樓那種地方待過,你也會像我一樣,見到任何男人都會覺得惡心,無比惡心。”
孟奇不置可否,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趙玉冰翻開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繚亂字跡,道:“杜文進寫的字向來工工整整,只有這一頁上的字非常繚亂,詩詞的內容也毫無意義,只講述了一只‘嘲笑鳥’的故事,嘲笑鳥從不飛翔,也從不鳴叫。”
孟奇目光一閃,道:“然后呢?”
趙玉冰深吸口氣,道:“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孟奇挑了挑眉,道:“根據我的調查,杜文進失蹤前,與耿文則、田家有密切的聯系,他的活動軌跡很寬泛,甚至還去過劫匪滿山的赤脊嶺,去過南山寺。”
“但是現在,赤脊嶺三大匪寨覆滅,田家完蛋,耿文則慘死,枯木大師殞命,由此我發現一些端倪,或者說,一個人。”
“三大匪寨是這個人手上覆滅,田家破產后,龐大的產業也落入到了這個人的手里。
還有,杜文進去了赤脊嶺后不久,三大匪寨就襲擊芒硝山,由此可見,杜文進或者說耿文則和田家,都對這個人的家族抱有深深的敵意。”
孟奇看著趙玉冰,二人異口同聲。
“賀一鳴!”
孟奇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話,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賀一鳴,但這些都是懷疑,還缺少一個強有力的鐵證。”
趙玉冰眸光一閃,緩緩道:“田秀死去那晚,城內另外兩個地方,也發生了命案。巧得很,來福客棧距離我這兒不太遠,我的侍女穎慧去那兒看過熱鬧,死的兩個人也是開膛破肚被挖心,與田秀是一個死法。”
孟奇嘿嘿一笑,道:“小玉冰,你遠比任何人臆想中的嬌弱女子都要聰明得多,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這行?”
趙玉冰正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出賣我父親的人是誰了吧。”
……
城北有一座不起眼的民宅,住著一家四口。
戶主是一個鐵匠,女主人在鐵匠鋪幫忙,他們有一個大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大兒子是讀書人,鐵匠夫婦都希望他能夠考取功名,但他似乎沒有什么詩文才華,考了兩次,連個秀才都沒混上。
他們的女兒,只有十四歲,是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少女,從小這孩子就有些癡癡呆呆,傻里傻氣的,容貌也是一般般。
十四歲了,還沒有人上門提親。
鐵匠夫婦也為她犯愁。
這天,幾個淘氣的孩子用彈弓打鳥,一只麻雀跌落進這戶人家的院子里。
正在洗衣服的少女,雙手捧起受傷的小麻雀,沖其吹了一口氣。
小麻雀忽然躍起,振翅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