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袍人聽了此話,不約而同用仇視的目光瞅了瞅青茅山。
白須老者眉頭微微一蹙,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青茅山已經封閉多日,茅家寨的人避而不戰,沒有人出來,是誰下的毒手?
“查一下,哪個龜孫從外面返回了青茅山?不管是誰,殺無赦!我們要讓茅家寨的人記住,殺了熊家寨兩個人,茅家寨要死二十個人來償命!”白須老者神色狠厲地說道。
“謹遵家老法旨!”
眾黑袍人齊聲吼道。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在白須老者耳邊低語一聲:“熊傷七在離開熊家寨前,帶走了一只獸胎蠱,他的養蠱袋沒有找到。”
“哦,這個熊傷七,真是死有余辜,族中三令五申,沒有煉化過的獸胎蠱,絕對不能帶出熊羆山,任何導致獸胎蠱流落外人之手的行為,都是重罪!”
“只要看看茅家寨是怎么衰落下去的就知道什么是前車之鑒了,就是因為月刃蠱大肆流出,落入外人之手,其特性被大家研究透徹,優點缺點是什么,毫無秘密可言,與他們對戰之時就能掌握先機,占據莫大的優勢。”
“熊傷七弄丟了一只獸胎蠱,觸犯族規,必須予以嚴懲,將他的所有財產查抄充公,他的女人一并收回,以儆效尤。”白須老者怒道。
“是!”
年輕人神色嚴肅的應道,忽然想起來,熊傷七那個老婆十分漂亮,家老特別提到這個女人,有什么用意,他該怎么做,心中已經十分清楚了。
“家老,那這只丟失的獸胎蠱?”年輕人問了聲。
“無妨!你要知道,熊家寨的煉蠱秘方,其實早就外泄出去了,但是,外人即便得到了獸胎蠱和煉蠱秘方,卻沒有一人能煉化成功,這其中的原因是很耐人尋味的。”白須老者捋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年輕人目光一閃,連諂笑道:“請家老賜教,莫非外人得到的煉蠱秘方是假的?或者其中另有玄機?”
“煉蠱秘方自然不是假的,與真的絲毫不差。問題自然不是出在煉蠱秘方上,而是他們不知道,在煉化獸胎蠱之前,還有一個必要條件要滿足。”
“熊家寨的孩子,從出生開始,我們就加以訓練,強身壯體,磨煉心智,并且用秘藥洗練身體,而這種秘藥的主要成分,其實就是熊羆妖的鮮血,日復一日洗練下來,二十年后,這些孩子體內多多少少都吸收了熊羆妖之血,而這其實才是煉化獸胎蠱最關鍵的一步!”
“所以,你們能夠一舉煉化獸胎蠱成功,并不是你們多么幸運,也不是熊家寨的人血脈多么特殊,而是你們在成功之前,已經付出了二十年的努力,二十年的精心準備,試問外人在倉促之間,怎么可能成功呢?”
白須老者得意的笑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熊氏一族強盛如斯,沒有諸位家老精心栽培,哪有如今的我們?”年輕人五體投地一臉崇敬地說道。
白須老者滿意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道:“那只獸胎蠱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好擔心的,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攻破茅家寨,摧毀我們的死敵,從此獨霸這片群山!”
……
不知過去多久!
賀一鳴從漫長的睡夢中醒了過來,睜開眼,他感覺到酷熱的陽光曬在身上,但他并不感覺難受,反而意外的舒服。
此刻,他的身上覆蓋著一些枯敗的樹枝和雜草,這是他在陷入沉睡去之前,隨便弄了一些過來遮掩龐大的獸體的。
饑餓感已經消除。
賀一鳴站立起來,獸體又長壯實了一些,身高達到五米五開外,散發出洪荒猛獸的氣息,鼻孔里紫色火焰繚繞。
雖然,就連賀一鳴都感到不可思議,但他現在的確是一轉初階蠱師了,境界相當于心相境初階,但戰斗力可能堪比心相境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