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是我,你們,你們怎么會成了這個樣子?”
陳佳顫抖著摸了摸葉塵的臉,留下兩行熱淚,哽咽道。
“好孩子,回來就好,咱們回屋說。”
回到房間,葉塵看著空蕩蕩的家里,更是不可置信。當年自己家里雖不富裕,但好歹衣食無憂,可如今,怎么淪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地?
母親像老了十幾歲,父親的腿也斷了。
“哎。”
紀宏明放下拐杖,痛苦地講述起來。
原來,當年葉塵走后,彭少康找不到人,便把怒火發泄家人身上。
先是動用關系,使葉國軍夫妻倆丟掉了工作,而后不知從哪搞了一份自己的傷情鑒定,說葉塵打人,犯了故意傷害罪,要蹲幾十年,除非拿兩百萬來抵。
夫妻倆當然害怕兒子坐牢,沒了工作,東拼西湊,當年的存款全都掏空,卻還差了一小半。
于是,彭少康便讓人打斷了葉國軍的雙腿。
“彭,少,康。”
葉塵的聲音里,泛著冰冷的殺意。
在他心里,彭少康已然是一個死人,與此同時,他又冷冽地道。
“好人沒好報,我救了人,可我家遭難的時候,她又在哪里?”
“你是說中海實業的大小姐紀欣然?阿塵,你誤會了,你失蹤后,她來過很多次,還想給我們錢。”
“可這錢咱哪能要?后來她就經常帶著禮物過來看我們,這些年,也幫了咱家不少。”
葉塵怒意漸消。
他也是剛知道,原來自己當年救的人,還是個富家小姐。
“哎,可惜好人不長命啊。”
陳佳輕聲嘆息,葉塵這才知道,兩個月前,紀欣然身染重病,至今臥床不起。
“爸,媽,你們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葉塵借口出門買東西,走出家門的剎那,殺意寫滿雙眼。
有些債,需要償!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需要人手,派個好用的過來,再查查中海彭家什么來路。”
“您是葉神醫?您什么時候來中海了,老夫愿親自效犬馬之勞!”
“你一把老骨頭就算了,記住我的話,盡快。”
放下手機,葉塵叫了輛滴滴。
“水岸江南,七號別墅。”
紀欣然懂得感恩,那葉塵也不吝嗇救她一命,而且中海實業在本地頗有能力,葉塵需要些藥材給父母溫養,剛好讓他們來辦。
“哎,恕老朽無能,紀小姐的病,我無能為力。”
江南水榭,別墅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嘆息道。
聽了他的話,紀欣然的母親張蓉面露絕望。
歐陽坤是省醫學部頂級專家,大夏醫藥協會的成員,連他都治不好,難道自己的女兒,真的沒救了嗎?
“歐陽先生,您還認識其他名醫,一定要幫我們想想辦法啊。”
紀宏明抓住歐陽坤的胳膊,眼圈發紅。
“哎,恕我直言,連我都看不出她的病因,其他人來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不是歐陽坤自傲,而是他確實有這個本錢。
就在這時,門口傳出一個聲音。
“紀先生,外面來了個人說,他能治好小姐。”
“快快請進!”
看到紀宏明和張蓉狂喜的樣子,歐陽坤略微皺眉,這夫婦是真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他倒想看看何方神圣,敢這樣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