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雄，跪在葉塵身前，眼神里充滿懇切。
“賀前輩，這是做什么？”
葉塵不動聲色說完，還沒等賀國雄說話，沈岳峰就感嘆一聲。
“老賀，我就知道你會求葉塵，不過，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說完，就望向了賀國雄的左手。
趙初雪這才發現，賀國雄的左手，比右手短小了不少。而且，宛如一根枯柴，好像已經壞死了一般。
“的確強人所難，但是，我想試試。”
賀國雄認真地望向葉塵，并沒有起身。
這一幕，看得沈穎心中很復雜。
在她認識的人里，武道實力最強的就是眼前的賀國雄，哪怕是她師傅，南聯商會會長馬廣圖，也不是賀國雄的對手。
雖然賀國雄平日里跟在沈岳峰身邊，但沈穎知道，他和爺爺之間并不是上下級關系。
如今，賀國雄居然給葉塵下跪求治療，她終于知道自己當初想強行帶葉塵治病的想法，有多么幼稚了。
“你這個，應該是從小落下的病根，當時沒有好好醫治，因此就萎縮了，對吧。”
葉塵說完，賀國雄眼前一亮道。
“葉先生，說得很準。”
此時，祝興民也瞇起眼睛看了過去。
同樣是頂級醫生，他也想看看情況。
但是仔細這么一瞧，他就忍不住嘆息一聲，葉塵自然發現了這一點，淡笑道。
“祝老，你有什么發現，可以說說。”
賀國雄也望了過來，祝興民拱拱手道。
“那老朽就獻丑了，正如葉塵所說，他是從小落下的病灶，之后這手臂就一直發育不好，但其實那個階段還是能治療的。”
知道賀國雄過往的沈岳峰和鄭玉矜都微微點頭。
祝興民繼續道。
“可問題是，賀先生從小就習武，左臂短小，且發育萎縮，讓他產生了別的想法，就是把左臂練成武器，以至于不拖累自己武道的進展。”
賀國雄眼前一亮。
“正是如此。”
祝興民繼續道。
“可正因如此，你的左臂的血肉幾乎都已經壞死，骨骼被練得無比堅韌，像鋼鐵一樣，雖然能夠在打斗時候起作用，可是．已經失去了全部生機啊。”
賀國雄眼前稍微有些黯淡。
當年，他沒有什么老師，也沒有錢，不用這種方法，就沒法活下來。
事后才知道代價，卻已經晚了。
祝興民說的話，當初他去帝京城，拜訪首席醫師陳度人的時候，對方也就是這么說的。
“所以說，治不好嗎？”
賀國雄臉色有些蒼白。
他雖然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但如果左臂能治好，他的實力還會突破一大截。
而且，也不用做個殘疾人了。
“想要治好，需要疏通你壞死的血肉和骨骼，這個過程就需要破而后立，也就是．”
祝興民看了眼葉塵，緩緩道。
“打碎左臂原有的經絡。”
葉塵點點頭道。
“和我想的一樣。”
眾人此時都疑惑了，沈穎忍不住道。
“既然知道怎么做，那就去做好了，怎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