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搖頭“不清楚，但是我們絕對沒有！”
“那就好，到時候回去查查，誰跟他們玩了就趕出去。”
“鐘離——”
鐘離回頭，塢呈就站在他旁邊，也不知道聽了多少，臉色陰沉，嘴角比剛剛喀狄迦的還彎。
“你什么意思？故意放走瑞爾，打斷喀狄迦的犯癮，現在又在這里拖延時間…你想幫他們？”
鐘離語氣冷了下來，反問“我幫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奧冉手上的資產多的很，就憑他能隨手拿出一百億就可以看出來，憑你這愛財如命的脾性，你要我怎么信你？”
他搭上他的肩膀“鐘離，沒了你，或許我對付奧冉會困難點，但你不是必需品。”
睿亞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塢呈的腳“老大，我快沒能量了。”
塢呈連一個眼神都沒分她，把她丟到鐘離腳下，拔下身上的線，隨意一丟“這里不是這么多戰斗機器人嗎？你去求求他們，看看他們愿不愿意給你充電，不就好了？”
鐘離沒有后退，冷冷看著他，終究忍不住心底的厭惡，向他的腦側打出一拳，拳風凌冽，卻什么都沒有改變。
“你真他媽惡心，塢呈，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的屏幕上重新印上淡笑“我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之前壓得好，你們不也是一樣的嗎？
你是，瑞爾也是，我們都是同類人，只不過，你們壓抑黑暗，我釋放黑暗。”
“所以我才討厭你…”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我們這一群機器人都是這樣的，我們活得太累，總要找點樂子的，鐘離，別守著那可笑的底線了。
在這個戰艦上我們是沒有未來的，我們的將來一眼望得到頭，倒不如及時行樂…”
“可你們的及時行樂，是構建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包括瑞爾！
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愛他嗎？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
鐘離激動的掐住他的脖子，失控般的質問“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會碰他！我怎么會信了你的鬼話？簽下那可笑的協議？”
他淡笑著，不為所動“我先前的確沒有碰他，我也沒有強迫他不是嗎？做那些事都是我那些想要討好我的家伙，和那些不聽話的手下，我沒有下過相關指令哦。”
鐘離的視線射向門外那一眾機器人，尤其在韓杰身上停頓得最久，又轉回到塢呈的臉上，那眼神，像是在看著什么極其厭惡、惡心的東西。
“不愧是你啊塢呈，你鉆漏洞鉆得比我都溜，我自愧不如。”
他面色不變“那你覺得奧冉是什么好東西嗎？我們在底下作威作福這么久，他們上面的除了穆鄔哪個管過？”
鐘離等了一會…沒聲？
往喀狄迦那瞟一眼…等會！再瞟一眼“你在干嘛？”
喀狄迦彎著腰，手臂擴張試圖把繩子撐斷“這什么繩子？”
塢呈拉下鐘離的手回頭，語氣中帶著不屑“這可是連納斯克都掙不開的繩子，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
篤，最里側的墻壁后面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清晰的就像是沒有任何阻擋。
他定定看著那堵墻，嘴角的笑越來越大，他跨過腳下的睿亞。
“進來。”
門外進來幾個機器人把這里掃了一圈，另外幾個跟著塢呈走向那一側墻壁。
鐘離怔愣地看著那面墻。
（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此刻，他既希望他在那墻后，又不希望他在那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