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朱棣便拿著朱標給他的東西,邁著歡快的步伐離去。
準備前往雙水村的行程。
看著自己四弟歡快的背影,朱標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
作為太子,有些時候還真的挺羨慕這些弟弟們的。
他們是親王,有些事情可以不必面對。
自己這個太子卻不行,逃脫不掉,避免不了,也不能逃脫。
有一些頹然的嘆了口氣后,朱標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有些事兒,不論是作為太子,還是作為大哥,亦或者是作為兒子,他都是需要去做,去面對。
該他頂上的時候,絕對不能慫。
這是他該有的責任和擔當。
自己將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給擔了下來。
才能替父皇分擔一些憂慮。
能夠讓
只希望此番對德慶侯抄家,不要抄出一些過于離譜的東西。
否則,這廖永忠這次可真的不好過了
而這等事情一旦發生,影響必然深遠。
一個弄不好就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誠意伯府內,劉伯溫面前有著一張紙。
紙張上面寫了一些非常漂亮的字。
可現在,上面卻多出了一灘墨跡,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劉伯溫卻不理會這些。
只是有些呆愣的坐在這里,心里面一點兒都不平靜。
廖永忠突然被拿下,廖家被抄家的事兒,給他帶來的沖擊力不小。
坐在這里好一會兒,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
長子劉璉走了進來。
“爹。”
他對劉伯溫行禮問到:“德慶侯怎么突然就被抓了?”
在說這話時,劉璉聲音里帶了一些不可置信,還有一些不安。
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震撼當中,帶著事不關己。
畢竟這德慶侯,和他們家沒什么關系,也沒有來往。
抓了也就抓了。
可說罷這話后,卻發現自己父親的狀態有些不太對。
“怎么了爹?”
劉璉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
雖然廖永忠突然被抓,這事確實挺震撼人的。
可自己父親,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個反應吧?
劉伯溫沉默了一會兒,把手中幾乎干掉的筆給放下了。
嘆口氣幽幽的道:“這是那些人對我動手了。
他們倒是下手夠狠的,一動手直接便是奔著要我命來的。”
“什么?!”
聽到劉伯溫的話后,劉璉大吃驚。
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從自己爹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
“爹,這怎么怎么會這樣?”
他顯得滿是著急和不解的詢問。
明明出事兒的是廖永忠,怎么了自己爹卻說是那些人奔著他來的?
還說要把他直接給弄死?”
劉伯溫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又是不由暗嘆一聲。
自己兒子在這事兒上,他真的是一點不隨自己。
人家都出殺招了,自己都說出了這話來,他還看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
如此想著,又不由想起了駙馬梅殷。
他年紀,可比自己兒子更小。
可是見識和智慧,卻遠超自己兒子。
在李善長胡惟庸這些人,沒有動手之前,便已經提前料到了,這些人會對自己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