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家在此之前,因為梅殷這個狗東西,而導致和以李善長為首的淮西勛貴集團之間,出現了一定的隔閡和矛盾。
他這邊開始主動的全力以赴,朝著胡惟庸那邊進行靠攏。
到現在,他這里可以說已經是胡惟庸的心腹之人了。
但這并不妨礙他對李善長投去敬仰的目光。
不妨礙他特別的想要得到李善長的重視。
他選擇成為胡惟庸的心腹,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淮西勛貴實力太強。
李善長的身邊,已經匯集了很多的人。
他們梅家哪怕拼命的想要往他邊擠,也擠不到身邊去。
又有了梅殷弄出來的這一檔的事在,所以才會轉投到胡惟庸那邊。
但胡惟庸本質上而言,也是李善長的人。
以李善長馬首是瞻。
更為重要的是,憑借李善長的身份地位,那他們這邊就算是成為了胡惟庸的人。
能夠結交好李善長,那也是一個皆大歡喜,求之不得的大好局面。
不求能夠從李善長那里獲得多少好處,最起碼能讓李善長不對他們梅家產生太大的意見。
不對他們家下黑手,就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甚至于他已經是打好了主意,等一下在開始吃席之后,他這邊也要撈到機會,到李善長那邊去露露臉。
給李善長敬杯酒。
在這樣的場合里,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這邊笑臉相迎,前去找李善長,給他敬酒。
李善長縱然會因為之前的事,而對自己家有什么意見,也肯定不會拒絕自己。
這是一個自己趁機表現的大好機會。
當然,因為想要給李善長敬酒的過多,而他身份地位不夠的緣故。
梅義已經做好了等那些大人物給李善長敬過酒之后,他再去的準備。
梅義早在得知李善長,將會參加燕王朱棣的婚禮之后的第一時間,就在進行盤算。
并且圍繞這件事兒,做出了種種的設想。
連該怎么說,該怎么走路,該把姿態放多低,甚至于就連給李善長敬酒時該怎么呼吸,才最為妥貼。
能夠不讓李善長拒絕自己,不對自己心生厭惡。
都經過了反復的思索推敲。
爭取做到沒有絲毫的破綻。
可是結果現在,李善長這個在他眼中地位極其崇高,需要他費盡所有心思才能去巴結,撈一個敬酒的機會的人。
在酒席還沒有開始之時,竟然一步的主動朝著梅殷而去!
這種感覺對于他而言,著實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也太過于讓人吃驚。
那可是李善長,他特別想要巴結奉承的大人物!
為了抓到一個向他敬酒的機會,自己前前后后思索了這么多。
結果現在,他竟然主動的向著梅殷這個卑賤之人而去!
而且看起來還滿臉笑容,這這到底是咋回事?
梅殷他何德何能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就讓梅義破了防。
對比也有些過于強烈,反差過大。
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到現在他都一直沒有想明白,自己和梅殷相比都差到了哪里。
憑什么梅殷這狗東西,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壓他一頭,比他強。
在他看來,梅殷這個狗東西,也就是運氣比較好,典型的傻人有傻福。
其余方面和他相比,那都是天差地別!
可讓他為之難受的是,偏偏很多好事都會去找梅殷,和他梅義沒什么關系。
別的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韓國公李善長都是如此!
這對于他而言,打擊簡直大到沒邊了。
梅殷也看到了朝著自己走來的韓國公李善長。
對于李善長,他自然不陌生。
在后世就知道大明有這樣一號人。
并且暗中也算是交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