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不做這動作還好,一做這動作,李善長的一張臉,一下子就冷到了極致。
哼了一聲,就啪的一聲將簾子用力的放了下來。
“什么狗東西!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罷了,也敢這樣耀武揚威?
真不知死字怎么寫的!”
梅殷見到了李善長,那黑如鍋底的臉,還有憤憤的放下馬車簾子的行為。
不由露出笑容來。
還別說,這種感覺還真挺爽的。
他倒也沒有故意停下來,擋著李善長的路,不讓李善長過去。。
這樣做有些太低級。
再說,真正對李善長形成致命打擊的,可并不是這些小手段。
所以便也將目光從李善長的馬車上收回,繼續向前而去。
片刻后,前方的路就變得寬闊起來。
李善長那駕車的人,趕緊驅趕著馬車,一路朝著李劉伯溫的誠意伯府而去
“我家老爺生病了,不舒服,不見客,您請回吧。”
誠意伯府這邊,守門的人望著李善長等人出聲說道。
跟著李善長過來的人,聞言顯得有些急眼。
準備說些什么話,卻被李善長伸手攔住。
他親自開口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李善長來了。”
守門的人,原本是不想稟告的。
但在聽了李善長自曝身份,說了他是李善長之后,想了想便讓他們稍等。
自己前去稟告。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
李善長站在誠意伯門口,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的侮辱。
當然,他只能把這份侮辱給忍下去。
并且還面帶笑容,盡量顯示自己的風度。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后,卻沒有想出什么比較好的、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目前除了前來見一見劉伯溫,已經沒有別的什么太好的選擇了。
所以就只好忍辱負重的過來了。
和來到劉伯溫這里,受到的侮辱相比。
顯然是大事兒更為重要。
等了一會兒,那門子出來告知,請李善長前去相見。
李善長對門子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而李善長身后跟著的人,則把他們所攜帶的禮品,一一送上
“青田先生,別來無恙啊!
我看青田先生面色紅潤,可沒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李善成見到劉伯溫之后,望著劉伯溫開了口。
劉伯溫聞言笑道:“哪有,我就是病了。
不過現在狀態倒是好了一些。”
說著,就坐直身體,指著自身邊的座位,讓李善長坐。
李善長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青田先生,現在城里出現了這么大的風雨,青田先生卻無動于衷。
在家悠然看書,這份定力,是越來越強了。”
劉伯溫聞言擺了擺手道:“哪有什么定力?不過是一個無用之人,在這里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李善長搖了搖頭道:“青田兄可不是無用之人。
你若是無用,那這天底下的人,一個個都只配去死了”
聽了李善長的話,劉伯溫擺了擺手道:
“別這么捧我,這個帽子我可戴不起。
人生在世上,都是個人,誰又比誰能高貴到哪里去?
又能比誰聰明到哪里?”
李善長對此卻并不認同。
在他看來,人歷來便有高低貴賤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