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爸爸平日里很少應酬,事實上能讓他應酬的人真的不多,也很少受邀參加什么局,什么會,一來不感興趣,對這些邀請他都會直接拒絕,但書法會柳爸爸還是有些興趣的,往年舉辦的時候偶爾也會心血來潮去一趟。
今年柳爸爸實際上一開始是沒打算去的,他是被人勾引著去的,柳爸爸有一好友,也是柳爸爸的大學同學,是書法協會的榮譽會長,名叫舒海,當代的書法大家。
柳爸爸的書法珍藏中有好幾幅都是他的大作,柳爸爸和他關系近,兩人相交多年,經常在一起研討書法。
夜光和柳池煙被柳爸爸罰抄書冊,夜光一開始用草書抄寫的第一頁柳爸爸檢查的時候看到了,后來還特地把這一頁制成了書卷,在又一次和舒海探究書法的時候,柳爸爸把夜光的抄寫的那頁書卷拿出來給舒海看了看。
舒海見著夜光這字,也是頗為驚異和喜歡,連忙問是哪位書法大家的作品,柳爸爸只說是家里的一個小輩寫的。
舒海愛字,愛好字,見著柳爸爸有這么一卷好字帖,心里直癢癢,直讓柳爸爸把這字帖送給他,柳爸爸也是愛字之人,哪里會這么輕易把這獨此一份的字帖給他。
最后,舒海出主意了,“你不是說這是你家小輩寫的嗎,這樣,你這幅我也不要了,硬筆寫得看著頗為遺憾,你讓你家小輩再用毛筆寫一幅送給我。”
柳爸爸當時還和夜光僵著呢,自然不答應,但最終沒頂住舒海不依不饒的叨叨和撒潑,而且,舒海還搬出了一個讓柳爸爸沒法拒絕的理由出來。
“我這些年寫給你的字還少了啊,我就和你要這么一次,你怎么就忍心拒絕我,白瞎這么多年的交情了。”
柳爸爸敗退。
于是乎,就有了柳爸爸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在那天早上找夜光寫兩幅字的情形。
話說,柳爸爸其實還挺雞賊的,當時讓夜光寫兩幅,還特地交代第二幅不能比第一幅好,他把好的那幅自己珍藏了,差些的那幅拿去送給了舒海。
說是說差了一些,但其實也相差不多,至少都是頂呱呱的好字,柳爸爸拿著那幅畫的去給舒海的時候,舒海一看這字,頓時驚訝不已,贊不絕口,然后,說什么也不相信這是柳爸爸家的一個小輩寫的字了。
“老柳,你說我們都多少年朋友了,平時我怎么待你的你心里有數,怎么你到我這就沒一句實誠話,你老實說,這字到底是哪位書法大家寫的,不要藏著掖著,我才不信這是你們家小輩寫的,這種境界的草書我還是第一次見,說是我見過最好的草書都不為過,看這字蒼勁有力,狂放飄逸,筆筆都透著一股超脫世俗的雅氣,這種功力沒個幾十年對草書的傾淫成不了!”
柳爸爸無奈苦笑,“真是家里的一個小輩。”
“不信!”舒海說啥都不信,“眼見為實,除非你帶來我見見,不然我肯定不信!”
柳爸爸當時沒答應,推脫著說,“再說吧。”
之后就沒下文了。
這次書法會舉辦,柳爸爸也接到了邀請,舒海一直教唆著他去,并且讓他帶上寫出那幅草書的那位大家一起來。
柳爸爸當時只答應了自己去,但舒海不干了,非要柳爸爸把夜光帶上,并且還去找了好幾位書法界的老泰山,跟他們說柳爸爸認識了一個草書大家,卻不肯介紹給大家伙認識,讓大家去游說游說。
幾位書壇泰山一起出馬,柳爸爸還是要賣面子的,最終隨了舒海的意,答應了帶上夜光。
其實柳爸爸肯帶夜光去參加書法會也有這段時間柳爸爸對夜光態度緩和的原因在內,雖然說柳爸爸現在還是對夜光沒什么好感,但是夜光畢竟已經是他捏著鼻子認下的女婿了。
帶夜光去書法會認識認識一些書法界的大佬們,讓夜光多認識一些人,積累些人脈,對夜光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