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舟不放心地緊跟著江清月,兩個人緩緩走向伯渠的遺體,雙腿一軟跪了下去,淚水奪眶而出。
此刻,伯渠的遺體已經被停放在堂屋正中間。黃霆和姜冉也早已經替老爺子換上了壽衣。老爺子臉上非常祥和,絲毫看不出已經離世,就仿佛入睡了一樣。
這時,黃霆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江清月的肩膀:“小師妹,師父走得很安詳。”
江清月泣不成聲,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回憶起師父對自己的種種關愛與教導,心痛如絞。
紀云舟也跟著江清月一起跪在伯渠的遺體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強忍著悲痛站起身,將江清月扶了起來。他知道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紀云舟輕聲對江清月說道:“月月,師父生前最希望我們堅強,等下還有很多賓客要來吊唁,我們先振作起來。”
江清月咬著嘴唇,用力一下鼻子,努力克制著情緒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曾經得到過伯渠醫治過的一些人,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前來悼念。
他們排成整齊的隊伍,一個個表情肅穆而悲傷。
姜冉走到江清月面前,誠摯地說:“師妹,師父不在了,節哀順變。雖然師父他老人家走了,但他的精神永遠影響著我們。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也希望我們都要好好生活。”江清月沉痛地點點頭,雙眼再次泛起淚花,同時心中涌起一絲溫暖。
很快,紀子墨他們全部都趕了過來。昨天還歡聲笑語替老爺子祝壽來著,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收到老爺子離世的噩耗。
艾慕云浩和艾慕錫棟父子兩個也過來了。就連已經開始深居簡出的澹臺玉琛也趕來送老爺子最后一程。
艾慕錫棟忍不住地撫棺而泣。這些年,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彼此的棋友。兩個老爺子閑來無事就擺下棋盤廝殺幾局。如今伯渠這個老伙計離世了,以后自己連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都難。
艾慕云浩走上前去安慰父親,隨后轉身對著眾人抱拳行禮,“各位,伯渠老先生一生懸壺濟世,我父與其相交多年,今日痛失摯友,自是悲慟萬分。但逝者已逝,生者當如斯。”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此時,之前一直在餐館里負責傳菜的小李走進來告知姜冉,外面又來了一批吊唁者,其中還有些國外醫學界的知名人士,他們聽聞伯渠先生仙逝,特意趕來表達敬意。姜冉作為伯渠葬禮的主理人,忙出去迎接。
江清月站在原地,望著師父的遺容,再次忍不住悲從中來。
紀云舟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她會因為過度哀傷而暈倒。紀云舟握緊了江清月的手,傳遞著力量給她。
這時,那群國外醫學界的知名人士走進屋內。為首的是一位白發蒼蒼卻眼神矍鑠的老者,他走到伯渠的遺體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低聲訴說著對伯渠的敬重與感激之情,原來伯渠曾無私地分享醫學經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