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一點點頭,繼續說道:“上次主上說要尋找二十多年前城主府里的老人,屬下隨后回家問了屬下的娘親。
據屬下的老娘回憶,說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姐妹秀萍,正好是伺候老城主夫人的人。
秀萍自小家里定了娃娃親的,后來成年后,夫家要求成親,于是就辭工回家成親去了。
不過她離開的那一年,剛好是老城主夫人離世的那一年。”
江清月心中一動:老城主夫人自然就是姬無殤的親娘潘明霞。
這個秀萍是潘明霞的丫鬟,又在潘明霞死后回家成親,這樣的巧合,實在巧合了。
“她人現在哪里?”江清月感興趣地問道。
銀一回道:“主上,秀萍嫁的夫家在城郊的一個小村落。屬下已經問清楚了具體位置,只是她如今身體不太好,臥病在床。”
江清月思索片刻,說道:“不管如何,她或許知曉當年的一些事情,我要去見她。”
銀一連忙道:“主上,要不屬下先去探探情況,若她確實知情,再帶主上過去。”
江清月搖搖頭:“此事刻不容緩,我親自去。”
說罷,她便起身朝紀云舟的書房走去。自從上次有了冬雪的事件后,紀云舟干脆搬到了江清月的聽風居里來住,連書房都搬到了聽風居。
如今的沐云軒,除了把守的侍衛之外,紀云舟已經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踏足過這里了。
江清月輕輕地走到書房門前,伸出手,輕柔地敲了一下那扇略顯古樸的門。
這輕輕的敲門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而在書房里的紀云舟,一聽這聲音,便立刻知道是誰來了。
因為他的那些侍衛們,向來都是站在門口,然后扯著嗓子大聲地喊著“城主”或者“大將軍”,絕對不可能像江清月這樣,如此優雅地敲門,然后再安靜地等待主人的回應。
所以,能夠如此做的,只有江清月一人。
她的身上,似乎還保留著前世的那種優雅、修養和對他人的尊重。
“請進!”紀云舟每次都會這樣配合著回答,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一種獨特的默契。
江清月推門進來,就看見紀云舟手里握著狼毫筆,正在批閱奏折。
“寶貝,你怎么來啦?”紀云舟有些驚訝地望著江清月,平時她都不會來打擾自己辦公的。
江清月走到他身邊,紀云舟放下手里的毛筆,一把將江清月拉進懷里,伸手捏一下她的鼻尖,寵溺地說:“寶貝,是不是想老公了?”
江清月含笑著點點頭,在他那堅毅的下巴上親一下,然后點點頭,“嗯”了一聲。
紀云舟頓時心花怒放,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唇,兩人甜蜜擁吻著。
過了好一會兒,江清月才從紀云舟懷里掙脫出來,認真說道:“老公,我準備出去一下。”
紀云舟認真地問:“有事?”
江清月點點頭:“銀一找到了二十多年前伺候老城主夫人的丫鬟秀萍,她離開那年剛好是老城主夫人離世的時候,只是她現在臥病在床。我想去見她,說不定能問出當年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