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聞言,眉頭緊鎖,心中對姬余露的厭惡又多了幾分。“這姬余露,身為長輩,不勸著點自家晚輩走正道,反倒攛掇著來搶人夫君,真是不知廉恥。”
紀云舟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柔聲道:“寶貝,莫要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生氣。她不過是看我如今在青州城地位穩固,想借著聯姻進一步鞏固她姬家的勢力罷了。
“只是她們沒想到,我是紀云舟,此生只認你一人。根本不是那個被灌輸了封建思想的姬無殤。”
江清月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堅定的話語,心中暖意漸生,但一想到今日之事,還是有些憤慨。好了給潘明珠,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江清月憤恨地伸出手,用力在空中握住,仿佛那手心的空氣就是潘明珠似的。
“哦,對了。今天那羨羨突然抽出匕首刺向我,你說你沖出來干什么?
若不是你反應快,我就將那個女人打趴下了。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可不許再這樣了。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紀云舟收緊了手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我一想到你會被羨羨傷害,我就沒想那么多。
“以后我會更加小心。今日之事,也給我提了個醒,看來得找個機會,和潘家徹底劃清界限,以免她們再起什么歪心思。”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管家焦急的聲音:“城主,夫人,大姑奶奶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江清月和紀云舟對視一眼,不知道姬余露又要搞什么鬼?
紀云舟松開江清月,沉聲道:“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封密封的信件,恭敬地遞給紀云舟。
紀云舟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江清月見狀,心中一緊,忙問道:“怎么了?信上說什么?”
紀云舟將信遞給江清月,冷聲道:“姬余露在信上說,羨羨因為今日之事,傷心欲絕,回到家后就鬧著要尋死。
“如今她上吊被救下,現在她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她希望我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去她家看望羨羨,說不定能讓羨羨能夠蘇醒過來。”
江清月看完信,冷笑一聲:“這姬余露,還真會演戲。她的女兒尋死,與我們何干?又不是我們讓她去死的。
她分明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再和羨羨有所接觸,好繼續她的如意算盤。”
紀云舟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后,說道:“寶貝,我們不用搭理他們就好。”
江清月看著他,認真地說:“老公,我覺得你說得對,不搭理她們就好。雖然你重情重義,但此事絕非表面那么簡單。
“姬余露既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就說明她不會輕易放棄。你若真的去了,只怕會陷入她們的圈套。”
紀云舟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若是不去,姬余露恐怕會借此大做文章,說我們城主府無情無義,不顧親戚死活。”
江清月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有個法子。我們不妨派個大夫去姬家,給羨羨看病。一來,可以顯示我們的仁義;二來,也能避免你直接和她們接觸,讓姬余露無機可乘。”
紀云舟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寶貝,還是你聰明。”
于是,紀云舟立刻命人去請城中有名的大夫,并派人將大夫送往姬余露家,同時帶去一句話:“城主和夫人因事務繁忙,無法親自前去探望,特請大夫前來為羨羨小姐診治,還望羨羨小姐早日康復。”
楚家,姬余露收到紀云舟送來的消息,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