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貞柳眉一豎,正欲發作,卻見門外一個小廝匆匆跑來,跪在紀云舟面前稟報道:“城主,夫人,門外有一老婦人求見,說是能證明香蘭婆婆所言非虛。”
紀云舟微微頷首,示意小廝將人帶進來。不一會兒,一個身形佝僂、面容滄桑的老婦人被攙扶著走進大廳。她一進來,目光便在人群中搜尋,最終定格在香蘭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許嬤嬤,真的是你!”香蘭也認出了來人,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姬家為奴的時光。
許嬤嬤緩緩走到大廳中央,對著紀云舟和江清月福了一福,道:“城主,夫人,老奴許翠,原是大小姐的奶娘,與香蘭一同服侍大小姐多年。今日特來此揭露潘明珠的惡行。”
姬玉貞冷笑一聲,道:“又一個老奴才,你們倒是串通得好。說吧,你們想怎么誣陷我母親?”
許嬤嬤不為所動,緩緩開口道:“二十多年前,潘明珠為了坐上老城主夫人的位子,設計害死了大小姐。
“她買通了大小姐院子里的身邊的丫鬟,在大小姐的飲食中下毒,然后又偽造了大小姐與人私通的信件,企圖敗壞她的名聲。這些,老奴和香蘭都是親眼所見。”
潘明珠臉色驟變,她猛地站起來,指著翠兒罵道:“你這老賤婢,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我潘家待你不薄,在我大姐去世后還準許你回潘家養老,沒想到你竟如此恩將仇報!”
許翠冷笑一聲,道:“二小姐,你休要狡辯。當年你做的那些惡事,我們都有證據。
你別以為毒死了大小姐,就沒有人知道你肚子里懷的根本不是老城主的孩子。當年你為了掩蓋真相,將我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下人發賣的發賣,滅口的滅口。若不是老奴當年表忠心,回到了潘家,估計老奴現在也早已經尸骨無存了。”
眾人一聽說潘明珠懷的竟然不是老城主姬勇的孩子,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這樣的秘事是他們這些人能聽的嗎?
姬家旁支的幾個族老們一聽,頓時就坐不住了。后宅婦人為了爭權奪位耍點陰私的小手段,倒也無妨。
可若是混淆了姬家的血統,那可是大事,這件事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絕不姑息!
頓時,坐在姬家族人那邊的人群了,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頭憤怒地站起來,指著潘明珠呵斥道:“潘明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這等敗壞門風之事,混淆姬家血脈,此乃大逆不道啊!”
潘明珠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她強撐著身體,大聲辯解道:“這是污蔑,是她們串通好來陷害我的!”
姬玉貞見母親如此失態,心中也有些慌亂。但她畢竟身為貴妃,很快便穩住了心神,道:“你們口聲說有證據,那證據呢?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啊!”
姬玉玲更是發了瘋似的沖過來,就要揮手朝許嬤嬤的臉上呼去。
一旁的銀六連忙一把拽住她。不讓她靠近許翠和香蘭。
姬玉貞憤怒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放肆,本宮的母親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這兩個刁奴,受人指使,故意編造謊言陷害本宮的母親。”
姬玉玲也情緒激動地看向許嬤嬤和香蘭,憤怒地指責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你們可有證據?空口無憑就想要栽贓陷害,誰給你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