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重癥監護室。
監護室外,汪洋來回不停地踱著步子。
李鵬進入icu重癥加強護理病房已經搶救了六個小時了。
“汪哥,要相信李鵬,這小子福大命大的……”
肖姚強裝鎮定地靠在身后的墻壁上。
那句話說得不假。
事實上,機場比婚姻殿堂見證了更多的真摯親吻,醫院的墻壁,也比教堂聆聽了更多真誠的禱告。
icu大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響動。
汪哥和肖姚焦急地看了過去,大門緩緩打開。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緩步走了出來。
這位醫生帶著一副銀邊眼鏡頭上戴著這防菌帽,一出房間,他摘下醫用口罩,重重地呼出了以一口氣。
“李鵬的家屬在哪里啊?”
“這呢這呢!”
汪哥恨不得跳起腳來。
男醫生微微皺眉。
“這位先生,您是李鵬的?”
“哥哥!我是他哥哥!”
男醫生點了點頭。
“李鵬的情況,怎么說呢,只能說是幸運之至吧,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我們正常人心臟的位置,三分之二胸線左側,為什么說幸運之至呢,李鵬的身體構造屬于是萬里挑一,心臟長在胸腔的右邊。”
“醫生,李鵬沒事吧?”
汪哥的神情激動。
男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面色很是嚴肅。
“你們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就不給予評判了,李鵬怎么可能沒事呢,那是洞穿性的傷口,雖然沒有接觸到心臟,但也進了重癥監護室了,想要恢復成正常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輩子估計是得躺在是床上了。”
男醫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小年紀,真是可惜了。”
汪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說什么?李鵬這輩子下不了床?那不就是癱瘓了嗎?!”
他神情緊張,激動地抓住了醫生的衣服袖子。
“怎么可能,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李鵬他還那么年輕,怎么可能一輩子癱瘓在床上,是不是需要花錢啊,有多貴啊,多貴我們都治,你相信我們,我們有很多很多錢!”
汪洋的表達已經變得有些抽象。
男醫生反而是笑了。
“這位先生,請您先注意好您的情緒,李鵬的傷勢很嚴重,你作為他的哥哥,現在感到非常的痛苦,這些我是理解的,但是這位先生,我們作為醫生,也只是把最壞的可能,轉達給你們,醫者仁心,我們更希望李鵬好起來,不是嘛,但是他受的傷太重了!”
汪哥咬了咬嘴唇,只見他雙腳無力,靠著墻體癱倒在了地面上。
肖姚連忙上前了兩步。
“汪哥,振作點!你還不相信小鵬嗎?他和正常人能一樣嗎?”
就在這時,醫院的樓道里再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由宋春生領在前面,一個貴婦裝扮的女人和一個文瘦的男人腳步邁得極快,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個精明干練的年輕女孩。
“我兒子呢?我兒子怎么了!我兒子在哪呢!”
女人的聲音極為尖銳。
平時極為注重禮儀端莊的文瘦男人完全沒有想要阻止她的想法。
反而是大聲的叫了一聲。
“李鵬!臭小子,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