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撕開了那包荷花香煙,從煙盒中取出了一顆,叼在了嘴里。
用打火機點燃,江生猛吸了一口。
淡淡的煙氣從車子內部擴散,江生緩緩開口。
“貪婪游戲你應該了解吧,我和黃生生參加了同一屆的貪婪游戲,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他,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以死刑犯的身份參加貪婪游戲的參賽者。”
李志皺了皺眉。
他同樣拿起了一支荷花香煙,叼在了嘴邊。
“不至于吧,偷竊行為雖然惡劣,但不傷及人身安全,基本上都罪不至死。那個年代,就算偷到了土財主,大富豪的腦袋上,也不過是背著一個無期徒刑孤獨終生,他是不是還殺過人啊?”
江生給了李志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搖了搖頭。
“他沒殺過人,但是他偷了一個比富豪還要可怕的存在。”
“黑社會?”
“是國家!”
聽到國家二字,李志的身體一顫,一股子涼意油然而生。
“華國鐵路一共有三十六個鐵路局,他幾乎偷過每個貨運段的貨物,每次都是一偷就偷一整節車廂!一輛以八九十邁的速度勻速行駛的火車,憑空丟失了一整節車廂的貨物,沿途找不到任何貨物的痕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你說神奇不神奇?”
李志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最嚴重的一次,是搶險救災所用的物資,南方大水,北方的物資有鐵路線南運,物資到了南方,發現整整少了一車廂的方便面和純凈水,這件事情直接觸怒了中央領導的逆鱗,南方的救災任務一結束,這一火車的官兵直接南下去了深圳,好幾個作戰旅唯堵他一個黃空空,愣是抓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他媽的怪物!”
李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過真的是他偷的嗎?”
江生搖搖頭。
“我聽說,黃生生在監獄里一直都沒有承認自己的罪行,無論是嚴刑拷打,還是是用什么科技手段,我和他一起參加完貪婪游戲,成為龐爺衛隊的時候,我也悄悄問過他這個疑惑。”
李志瞪大了雙眼。
“他怎么說的?”
江生用力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煙。
煙霧四散在車廂內。
“他就只是給我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后來我問龐爺,龐爺輕笑著告訴我,這火車車廂,全華國也就他黃空空一個人敢去偷,我想問龐爺他是如何偷走的,龐爺同樣笑而不語。”
李志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
“他還真是個奇人,咱們真的能在這里等到他嘛?我現在有點不太放心了,這么可怕的對手,保不齊會不按套路出牌。”
江生鄙夷地看了李志一眼。
“打小老師就教給我們,警察抓小偷,你這個警察,怎么還有些畏懼小偷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