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清婉八點整出現在公司。
她已經太久沒來公司了，公司的人看見她來了，全都喜笑顏開。
尤其是厲錦天的秘書麗絲。
這位麗絲是海歸回來，取了一個外國名。
至于名是什么？蘇清婉早就忘了。
看見蘇清婉來了，麗絲急忙殷切地小跑到電梯門口迎接。
“蘇總，您可回來了，厲總專門把一上午的時間空出來，等您來。”
蘇清婉目不斜視，直往厲錦天辦公室走。
麗絲殷勤地給蘇清婉開門，“蘇總，您請。”
蘇清婉瞄了麗絲狗腿子一眼。
皮笑肉不笑道：“麗絲，我還是喜歡你以前桀驁不馴，認為你海歸比我牛逼，還嘲笑我年紀大的那副拽樣。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是大西洋的龜，還是太平洋的龜？”
麗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是能在職場混得開的人，有幾個是好對付的。
她能屈能伸，“以前都是我的錯，請蘇總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以前都是什么錯？說來聽聽？”厲錦天的聲音突然傳來。
麗絲表情一僵，急忙跟著蘇清婉進門，對著厲錦天鞠躬。
“以前是我嘴賤，得罪過蘇總，我愿意給蘇總道歉。”
麗絲是厲夫人的人，一直把蘇清婉和厲錦天的事情偷偷轉告給厲夫人。
蘇清婉是知道的，以前尊重厲夫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挑明。
現在，厲錦天在她眼里啥也不是，別說厲夫人。
厲錦天對麗絲道：“我問你說蘇總什么壞話了？”
麗絲不敢說，低著頭，支支吾吾。
蘇清婉道：“她說我靠爬床才得到這個位置，還嘲笑我用救命恩人的身份，捆綁你的感情。”
一向處變不驚的厲錦天臉色變了。
他這一輩子有兩大禁忌是不能觸碰的。
第一，是他過世的父親。
第二，就是蘇清婉替他擋子彈的事情。
眼前這位，就觸碰了其中之一。
“麗絲，你現在去財務，結三個月薪水，別在讓我見到你。”
麗絲知道厲錦天的脾氣，說一不二，她不敢不從。
急忙對著厲錦天鞠躬，出門就哭著給厲夫人打電話添油加醋地告狀。
厲錦天站起來，對著蘇清婉一笑，“以前讓你受委屈了。”
蘇清婉把辭職報告給厲錦天。
“本來我辭職，是要按照規矩，提前三個月，交接好工作，可是拜你所賜，我已經離開公司一年多了，不存在交接工作的事情，你簽字，我就能走了。”
厲錦天接過來，走到小會客廳那邊坐下。
“你過來，等我一下，我看一下就簽字。”
小會客廳有一張根雕茶幾，是厲錦天請的大師雕刻的，很有藝術感。
他給蘇清婉沏了一杯茶，“喝點茶。”
蘇清婉沒喝茶，環顧四周，發現他書房點著香。
“你什么時候喜歡這玩意？”
厲錦天一笑，很溫和，“找人專門做的，最近心思重，睡眠不好，弄來玩玩。”
蘇清婉點頭，等厲錦天看文件。
一張紙，他看了十分鐘，還沒看好。
蘇清婉一開始沒想太多，等她察覺到不對勁，她已經感覺天旋地轉了。
她沒有喝茶，那就是香有問題。
蘇清婉猛地站起來，頭重腳輕，一個趔趄朝地面倒下。
厲錦天眼疾手快接住她，把她抱在懷里。
“別擔心，只是讓你睡一覺的安神香，對你身體沒有壞處的。”
蘇清婉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聽見了海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