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抬眸看向站在遠處的趙麟。
他對著她微笑，那笑容，就像是死神對她說，歡迎來到地獄一般。
“趙麟，你問我為什么不愛你，這樣的你，你叫我怎么愛你？”
“愛你，就要跟著一起墜入地獄。”
“而我，只愛光明，不愛黑暗。”
趙麟沒說話，只是在遠處看了蘇清婉半晌，身影消失在蘇清婉眼前。
片刻，地下室響起了槍聲。
聽起來，槍聲很遠。
蘇清婉知道，夜尋來了。
陳芙蓉道：“等會兒，只要余波的槍離開我們，我就用刀片切斷你手上的繩子，炸彈會在五秒鐘之內爆炸，能不能逃開，全看你的命。”
而她自己，只有被炸死。
這里距離余波有一段距離，再加上地上地下槍聲不斷，她們小聲談話，他是聽不見的。
蘇清婉瞄了陳芙蓉一眼，“哪來的刀片？”
“我嘴里，之前準備受不了折磨，就吞刀片死的。”陳芙蓉一點都不害怕，還笑了笑。
“你怕死嗎？”
“怕。”蘇清婉實話實說，“誰不怕？只是很多時候，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比如你們，為了國家和人民，可以豁出命。”
陳芙蓉道：“這是我們的自責，不是你的職責，你后悔嗎？”
“現在我還沒有時間和心情來思考后不后悔的事情，等咱們能活著出去再說。”
蘇清婉環顧四周，覺得靠著自己跑出去很難。
他們被吊了半個小時，手被捆綁太久，開始發麻，難受得要命。
余波的槍口一直瞄著他們。
就在這時，蘇清婉看見過道另外一邊，凰弟露出了半個腦袋。
蘇清婉只是瞄了一眼，就垂眸不敢再看，怕余波發現。
倒是陳芙蓉，他們可能有暗號交流，凰弟收到信息，拿著槍繞到另外一邊去了。
余波手里拿著ak，身后跟著兩個手下，瞄著他后背的方向。
至于趙麟，早就不知所蹤。
凰弟帶著一個小隊，慢慢地繞到另外一邊，貼著箱子，悄無聲息地靠近。
就看見一支槍口，他打了一個手勢，讓隊友停下。
這里面不能用手雷這樣威力大的武器，一不小心就會引爆炸彈。
他抬頭看了一眼堆積到天花板的紙箱，他記得蘇清婉說過，紙箱里全是錢。
凰弟給隊友打了一個手勢，隊友悄無聲息地把紙箱搬下來。
凰弟爬上去，站在紙箱上，輕輕挪動紙箱，就從縫隙里看見對面過道一共三個人。
余波還瞄著蘇清婉和陳芙蓉。
其余兩個人，瞄著他們的方向。
凰弟給隊友打了一個手勢，對著其中一個瞄著隊友的人開槍。
槍聲響了，余波三人第一時間看向槍聲的來源。
凰弟立馬撤退跳下來，隊友在余波他們舉槍打凰弟的時候，迅雷不及掩耳沖進去，直接開槍擊斃兩人。
余波躲得快，只是拿著槍的手被擊中，搶掉落。
凰弟一腳把槍踹開，對著余波腹部就是狠狠一腳。
拿出手銬，將他雙手反剪在身后銬住。
“媽的，余波你個龜兒子，回去了，好好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