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沉著臉,匆匆停好車,闊步往九川壹號院外一家裝修十分豪華的理發店走去,迎面就遇上了一位春光滿面的tony老師:
“您好,我是理發總監ike,請問您有什么需求嗎?理發、燙發還是護理?”
司硯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表,語氣急促:“幫我做個發型。”
ike笑意盈盈地將司硯往洗發區引,朝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招手:“小張,給這位先生洗個頭發,再做個頭皮按摩——”
他話沒說完,司硯心情不佳地打斷:“我只有十分鐘,不洗頭,給我做個發型就好。”
ike看了眼司硯干凈蓬松的頭發,轉手將司硯引到理發區:“行,那您來這邊兒坐,我給您用直板夾給您做個微分碎蓋,最后定型可以嗎?”
“可以。”司硯雙腿打開坐在鏡子前,拿出手機給楚夕月發消息。
ike行動力很強,立刻就開始給司硯做發型,或許是出于理發師的本能,他忍不住開口賣卡,“先生,我們這邊現在搞活動,充值八千送兩千——”
司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右手快速在手機上打字,左手抬起,隨意地伸出兩根手指打斷他:“發型讓我滿意就充卡,不用再介紹了。”
“好嘞!”ike卯足了勁兒開始給司硯折騰發型,生怕弄丟這個優質客戶。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三分鐘,發型已經有了雛形。
司硯瞥了一眼后,還算是滿意,繼續跟楚夕月聊天:[現在到哪兒了?困不困?]
楚夕月瞥了眼窗外,看了眼路上的標志性建筑,回復:[過十幾分鐘應該能到小區門口,困死啦~]
又過了一會兒,ike已經把造型做好了,十分滿意地盯著自己眼前的作品:“您看看怎么樣?”
司硯瞥了一眼,冷淡地嗯了一聲,爽快地辦了卡,然后快步往小區內走。
邊走邊在心里規劃著接下來的計策。
嘖。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是他不夠帥?不夠好?
所以楚夕月才出去偷吃?
雖然此偷吃非彼偷吃,但楚夕月還確確實實被那個各方面都不如他的男人給投喂了。
看起來應該是顆爆米花。
越想越氣。
他剛才是準備去ktv接楚夕月的,但他開到半路,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看到了司墨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也就幾秒,司硯順手就看了。
看到視頻里的楚夕月跟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親密坐在一起,甚至還喂她吃!爆米花!
司硯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被后面的汽車鳴笛示意紅燈轉綠后,他咬著牙開到可以停車的地方,給楚夕月打了個電話。
一開始,司硯的頭腦確實有些不冷靜,他想沖過去將楚夕月旁邊那個男的給扯開,自己取而代之。
但深思熟慮了一會兒,他改變了主意。
ktv人那么多,他也不好發揮,還是先把人騙回家再好好“教育”。
等楚夕月接起電話時,司硯已經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用楚夕月最關心的事情讓她趕緊回家了。
司硯從電梯里出來,快速按了自家的密碼,十分有目的性地沖進臥室,從掛著的幾排衣服中,精確地找到白襯衫、西裝褲,換上后還順便打上了領帶。
做完這一切,司硯又匆匆去了楚夕月家。
楚夕月身體有些疲憊,走到家門口扭了扭脖子,迫不及待地按下了密碼,準備去她柔軟的被窩里好好享受。
“滴滴——”
她才按了兩個數字,門便被從內緩緩打開,楚夕月也不驚訝,只是站在原地,露出笑顏,透過門縫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