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帶人撤退離開,什么警戒線,為了不引起即將到來的偷渡輪船上邊的人的注意,也都全部撤離,給關圣安排出最適合的氛圍感。
而在元山離開之后,那三個負責帶領關圣前往鸚鵡國的犯人,也都松懈下來,松了口氣。
三人分別叫做:李奇,王八,張順。
三人所犯下的事,不大不小,也就是境外走私。
只不過是走私的東西都是國家的寶藏和古董。
所以被龍組給關進監獄里。
三人等待著輪船到來的時候,蹲在地上聊著天。
聊著聊著,忽然意識到什么,朝著關圣招了招手。
對于這些小人物,關圣是知道該怎么交流的。
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這種事情沒少干。
他聳了聳肩膀,吊兒郎當的走到了三人跟前,也蹲了下來。
李奇遞過來一根煙,攬住關圣的肩膀,問道:“兄弟,元老大動用私人關系救你,你挺厲害啊,不知道你和元老大之間是什么關系?”
關圣知道對方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細,回答道:“誒,也沒什么關系,就是遠房表親,我以前是鄉下人,專門做農活的。”
“這不是農村賺不到錢,就想著來京都看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賺點錢。”
“誰知道,唉,天子腳下,全是有權有勢的人物,一個富二代他么的在我的地盤上調戲小姑娘。”
“我這能忍,上去就給他兩拳,結果……”
說著說著,關圣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語氣中都充滿了憤怒。
三人一聽,似乎感同身受,都不由得嘆了口氣。
張順罵了一句臟話:“特媽的,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憑什么有人一出生就穿金戴銀的,有權有勢,憑什么我們一出生,就是社會最底層。”
“兄弟,是不是后來那個富二代的親爹來找你麻煩了?”
“嗯!”關圣點點頭:“對方找人把老子的小攤給掀了。”
“還說我是什么社會最底層的螻蟻,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把我碾死,不僅迫害我那些手底下的員工,還讓我滾出京都。”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把老子給逼急了,老子就拿把刀捅死了對方。”
“狗急了也會跳墻,你們說是吧!”
“對對對。”三人全都點頭附和。
境外走私,嚴重一點是要判處死刑的。
要不是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沒有人愿意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做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意。
三人對視一眼,又給關圣遞過來一根煙。
“咱們啊,還真是同病相憐。”
“我老母親重病,結果還被一個大人物頂了床位,氣得我把那家伙的家給燒了。”
“還有我,我兒子在學校里被富二代打,打成了殘疾的,嗎的,老子也把對方兒子給打成了殘疾,于是開始了逃亡的生涯。”
“唉,人生啊!”
三人共同感嘆一聲,對著月光與黑夜,吐露著內心埋葬許久的秘密和過往。
聊著聊著,三人對關圣的警備心也漸漸消除了。
很快,一艘輪船猶如黑夜里的流星,閃爍著若隱若現的燈光,停靠在碼頭上。
在對了一下暗號之后,李奇拍了拍關圣的肩膀:“來了。”
“兄弟,上了船之后不要說話,一切交給我們三個。”
“好的!”關圣明白。
這是人家的私人渠道。
如果自己開口說錯哪句話,只怕半路就得被丟到海里。
偷渡這一航線,也不好做啊。
緊接著,三人領著關圣朝著船上走去。
一名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人抽著雪茄站在甲板上,張開雙手,擁抱了一下三人。
“好久不見啊,龍老大。”
“是啊是啊,你們三個被關進監獄之后,我可想你們了。”
“你們是不知道,少了你們的生意,我這幾年都賺不到什么錢。”
“怎么,如今被放出來了?”
中年男人外號叫做龍老大,是專業的偷渡老大。
專門運輸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和人,從中獲取一些暴利的運輸費。
有時候也干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身上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殺氣,不是一個好人。
不過,看起來,和李奇三人關系倒是不錯。
說話也是龍國口音。
應該是老鄉。
李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監獄里那檔子事兒你還不清楚嗎?”
“只要表現良好,然后說出一點情報,很快就放了。”
“龍老大,你可別對我試探了啊,我這幾年都有心理陰影了。”